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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人立而起的威勢,不但將防護最薄弱的頭部遠離九嬰,全身罡氣也聚集於上半身,準備發動全力一擊。
因為潑律才的死,九嬰已被憤怒填滿。他沒有發出罡氣波,而是舉著兩丈長的劍芒,徑直衝入狻猊的陰影中。
狻猊蓄力雖比九嬰慢了一步,但也已完成,上身佈滿罡氣,向九嬰壓下。
九嬰只要腳步一停,就會被迫與靈獸硬拼。剛剛提升的通靈境修為,是否能擋住狻猊撲擊,他自己也沒有把握。
所以,他只有選擇繼續向前搶攻。
人立的靈獸發動攻擊,上半身向下方的九嬰壓下。戈壁上石礫飛炸,氣勁暴起的範圍幾達數十丈。罡氣在靈獸身下交激,迸成一個光球,氣勁平行地面七八丈,如圈狀急速擴散。
畢亥御劍升到十丈,這是修真者御劍高度的極限。
天問和野凌駕馭角龍純熟,一提龍頭,已升至十二三丈的高度。馮儀兒馴龍時間最短,人龍配合差些,但常年的軍探生涯使她反應奇快,一踩龍背,已向上躍起丈餘,同時已將短劍墊於腳下,御劍凝空。
但她的修為不夠,在這個高度凝空不能持久,正要向下墜去,野凌的角龍已到,羅藍兒探手一拉,將她拉上龍背。
暴起的氣圈自馮儀兒腳下衝過,將她的角龍切成兩截,血漿四炸,其餘角龍一齊悲吟。
一陣氣光激閃過後,天地間平靜下來。
九嬰已然不見,狻猊臥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喘氣聲。眾人只看到靈獸的腹內隱隱有紅光閃現。
狻猊忽然雙頭回頭望月而吼,如嬰兒啼哭一般,全身抽搐,顯得極為痛苦。
再一聲裂骨撕皮的脆響,它的腰脊上炸開一個大洞,一道紅光沖天而起。
紅光中,九嬰懸於空中,渾身血汙。
剛才他自腹下進擊,人劍合一,直插入靈獸腹中。因為金系罡氣全集中於天刃,只靠血甲和火系罡氣護身,反而一擊入腹,避過了狻猊的攻擊。若是一招招地硬拼,要擊斃兇獸不會這麼順利。
他此時從獸腹中穿出,才有些後怕——剛才自己逞一時之勇,身上的護體罡氣留得過少了,雖未被罡氣波正面擊到,卻也震得經脈欲斷。
狻猊的皮毛之下開始有兩道紅光急速遊走,竟似又有了生機。
九嬰此時已耗損了大半真氣,若讓兇獸復活,連退避都來不及。“狹路相逢勇者勝”,沒有一絲猶豫,他又橫舉黑劍,向獸背落下。
氣勁橫斬中,狻猊的兩顆巨頭飛上半空。
兩道紅光同時衝體而出,野凌急勒角龍,向後退去。
天問反向紅光撲上,畢亥怔得一怔,也隨後向紅光迎上。
畢亥率先截到一顆靈元,那靈元遇腔而入,從他口中直撲腹內。紅光一閃,在他丹田中隱沒。
另一道紅光同樣被天問收入體中。
二人心跳加劇,在月空之下,自己聽來,竟如擂鼓一般。許久,他們才放下心來,知道狻猊靈元已融入體內,自身修為暴長。
九嬰漠然地看著二人收取靈元,神情疲憊已極,道:“我要見老潑。”
第八卷獸劫
第七十一章冥後退位'下'
十天之後,域腳營。
得到訊息的冥人紛紛回到西面,潑律才的靈柩由三萬土著簇擁著,往西北方而去。送葬的人群中有民有兵。
北冥大漠的一代豪俠,土著冥民的驕傲,在仙逝後竟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出生之地。
他最後安息的地方,是千年前與玉西真約戰之地。那一戰,他雖然輸了,但從此成為土著冥民心中的領袖。
梵原其餘諸人都留在北冥,只有天問先回梵原覆命。
葬禮已畢,但漠原上還有數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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