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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她知道他憋了很久,可是最近事情這麼多,這傢伙萬一一個把持不住把她掰折了,她不能為這事請假不上班吧?這也太對不起學生了。還有,她今晚沒有那個心情,碰到蔣雨欣後她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
“厲衡。”她很認真地看著他,“有件事我想跟你好好談談。”
“沒問題。在哪兒談,這裡麼?”他指指旁邊的床問。
蘇純閉眼睛,深吸一口氣,“你跟我出來。”
在床上談事情還能談出什麼結果來?這傢伙肯定對她上下其手,藉機會揩油啊。她腦子被門夾了才會做這種事情。
最後,兩人是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了。
厲衡也沒皮厚地非要挨著她身邊坐,很君子地跟她隔著一個人的位置,然而他那眼神卻一點也不君子,笑嘻嘻地,眸光比頭頂上的水晶吊燈還要瑩亮,他就用這麼亮的目光在她身上來來回回地看,有時候刻意在某個很凸出的地方停留那麼幾秒。
蘇純身上是一件修身的白襯衫,很普通的款式,可穿在身上效果出奇的好,凹凸有致,曲線玲瓏。“你的目光怎麼那麼猥瑣?”
厲衡一點也不生氣,依然笑眯眯,“對自己老婆猥瑣是合法的。”
“可我現在還不是你老婆。”
“早晚都是。”這一點他從不懷疑,自從相親大會上見過後,他就認定了這個人是他今生想娶回家的。為了防止被別人覬覦了去,果斷的在當時就表了態。他表了態要娶回家做老婆的人,誰還想惦記,那簡直就是找死——這是一定的。
可是蘇純的心裡從來就沒有任何事情是理所當然的,特別經過上次的事情後,她覺得有時候就算板子上釘釘的事,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會怎樣。
“你記得半年前你出任務前是怎麼說的嗎?”她輕聲問他,心裡是難受的。
厲衡早已收起嬉皮笑臉了,她的表情,她的話,讓他想起那最不好回憶。
那一次他是去參加破一起跨省的大案件,他沒有跟她說,可她好像知道這次事情不一般似的,表情裡都是滿滿地擔心,他便笑著跟她說,老婆,等我回來咱就去領證,你在家等我回來娶你。
她說,好,我等你回來。
他走後,她每天看新聞,數著日子等他的訊息,那段時間她整個人也瘦了一圈。可是她最後等到的是什麼?
她看到電視新聞報道才知道案子已經破了,她立刻給他打電話,聽到他說在醫院裡,她心都要揪起來了,顫著聲音問他出了什麼事。
他說,我沒事,一個戰友出了點意外。停了一下他說,你來一趟吧,我走不開,有點事情想和你說。
她什麼也沒有多想就過去了。那刻的心情簡直歸心似箭啊。她打車到了醫院,到骨科樓層。在賙濟揚的辦公室裡,她看到他站在辦公桌後面,穿著筆挺合身的軍裝,整個人暈在窗邊的晨光裡,午後的暖陽斜斜的打在他肩膀上,明媚又俊朗。他的臉色有點蒼白,眼睛下面有一圈青青的暗影,他一定是沒有休息好吧。
她急急地朝他走過去,想,衝過去抱抱他,以慰藉彼此分開這些日子的思念之情。
“蘇純。”
他忽然叫她的名字,她漸漸停住了腳步,隔著一張辦公桌立在他面前。
他說:“你站在那裡聽我說。”
她就真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他瞟向了窗外,表情沉冷,這跟平時在她面前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她覺得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然後就聽到他說我們分手吧。
她看了他兩秒,忽然笑,“厲衡,這不好玩。”
是,不好玩,一點也不好玩,所以他說:“我是認真的。”
蘇純還是不能相信,她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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