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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再次被丟下了,像一個孩子無助得不知所措。
午後辦公室,夏日如炙,綠色名貴的盆栽植物擋著烈烈濃日。
他背身對著門坐著,神色難辨,只有一張紙徽徽奇異的顫抖洩露了他不平靜的心緒。
寥寥兩字,恍若隔世。
熟悉又陌生的簽字映入他的眼簾,他的無邊鏡框微微一閃,情緒複雜深沉,有意無意的用指腹撫摸著那已然乾涸的黑子字跡,不禁有些晃神。
……她還是簽了,他不是沒想過她不會籤,她簽了他也覺得心安,可當真正看到這張斷掉一切的薄薄紙張,他有些恨不得將它撕碎了丟給十六年前那個尉行雲的衝動!
他只想狠咒罵,看看你做得好事,要是沒有十六年前的過錯,他有必要今天如此隱忍的拿著這張紙張瑟瑟發抖生生泛涼嗎?!
她簽了,他和她就是兩個人,完全分明的兩個人。
明明相伴數年,最後一張紙就能讓兩個人形如陌生人。
他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該覺得開心還是該覺得惆悵。
眼微微一眯,他深深一閉眼,放下紙張,怔怔的凝視了那兩個字幾眼,然後有些彆扭的轉過頭,遞給一旁等待許久的律師。
“拿去吧。”
明明力持鎮定的聲音細細一聽還帶著微弱咬緊牙關的聲響,話落,他又深吸一口氣轉過了身,扶著微微作痛的額頭平復著情緒。
聞言,抿了抿唇,那律師安靜的點點頭接過紙張,剛走到門口一開門卻和一個神色異常的女子撞了一下,那人急急道了一句歉,他瞟了一眼,原來是尉董的首席秘術宋蘇紫。
不再回看,他徑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只聽見那門被重重一關,劇烈的聲響帶來門顫顫的鳴音。
“尉行雲!”
宋蘇紫用盡了全力喊了他一聲,叫那個背身而坐的男人皺著眉轉了過來,望見那張失態的媚眼眼神一沉,挑起濃眉。
宋蘇紫今天沒穿套裝,一身的家居衣服,但修長的單衣也勾畫出她婀娜美麗的身材,那雙酷似那人的淺淡眼眸盡是讓人看不透的激動與深沉。
“宋小姐,別怪我沒提醒你,進來的時候請敲門這是你作為秘書必要的禮儀,還有,我記得你已經辭職了,是誰給了你闖進我辦公室的權利?”側頭冷睨著她,他的眼眸沈墨如潭,低沉渾厚的嗓音蘊含著無形的冷漠。
先發制人從來都是尉行雲的習慣,他傾身拖著下顎,眼神微挑,神情冷漠而高貴,成熟內斂的俊顏是一抹無驚無喜的沉靜。
對於冉蘇以外的事情,他都自信能坦然面對,雖然眼前的女子看起來有些怪異,但他這輩子從來沒失手過,除了冉蘇,沒有別人。也許這就是劫,是命,是生來就有的相生相剋。
宋紫蘇此刻的煙黛眉很柔很哀傷,緊緊咬著唇,在他冰冷無波的注視下不禁有些發涼,努力深深吸了一口氣,她緊緊握著拳暗自鎮定,輕手輕腳的走到他的身邊,他紋絲不動,皺著眉微眯這詫異的神色打量著此刻有些失措的女人。
她死握著他的手臂,哀慟激動的揚起了聲音啟了口:
“尉行雲,你有沒有想過,那個當年嫁給你的人也許會是我?”
尉冉兩家聯姻,不問情愛,從來都是上流社會最習慣的婚姻方式。
冉家只有一個唯一的大小姐,所以毋庸置疑,可真的只有一個嗎?
若是那時,我跟她都有機會,那麼現在你溫柔相待的那個人很有可能是我,你的妻子,與你相伴十幾年的人很有可能是我!
自小失了身份,她不願到頭來認回了血緣,認不回該有機會得到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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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出了墓園,就有一輛機關單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