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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淹沒著他。

此刻南堃來了，他根本不會在管戰場上的事，只盼著留痕能早點來。

“辰哥哥，我不是怪你更不會恨你。”只是心中莫名的有股怨氣在縈繞。“我只是告訴你我的想法，你是我的夫君，我自然一切都會以你為重。能夠為你擋下這一箭是我最後能為你做的，也是唯一能為你做的。我想這樣的我至少可以證明我不是多餘的存在。”輕靈貪戀的看著辰王，此時在不看今日之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是我不對，輕靈，你該怪我的，該恨我的。你活著好好的恨我。”如果她毫無牽掛，那麼她可以放心的走，如果有那麼一絲恨意，也許就不會那麼安心的揍了。

輕靈搖搖頭，自己怎麼可能恨他，他是自己此生最重要的人。為他死也是自己自願的。

“辰哥哥，輕靈求你一件事。”

“說，別說一件，你說多少件我都會答應你的。”

“好，那我就說兩件。一是，你不要記恨任何人，這樣只會讓你遍體鱗傷，而別人卻毫髮無損，我是自願為你做的犧牲，用我的命換你的命，換安南國的安寧，我覺得值得，所以不要去恨人。”輕靈說完看著辰王，等待他的答案。

“好，我答應你。”此刻答應不記恨別人，可是我不會不殺人的，定要將他們殺光為你報仇。

“第二件事就是，無論你以後的王妃是誰？有多少孩子，請你……看在然兒是沒孃的孩子的份上，多照顧他一點，如果他做錯了什麼，也多包容他一些，好嗎？”輕靈期盼的看著辰王，等待著他的回答。

然兒還那麼小，而自己再也沒有機會照顧他了。辰哥哥身份尊貴，以後也會有不少女人，很多孩子。

然兒雖然是長子，可是沒有孃的孩子什麼都不是。如果父親還不愛他，那麼他一個人該怎麼活？

“不會再有王妃了，除了你，我誰也不要。”辰王知道要失去她餓，她都在開始交代遺言了。“然兒你可以放心，我也只會有他一個兒子，不會有人與他爭父愛，不會有人傷害他。”

“但是，你不想看著他一天天長大，叫你娘嗎？”辰王知道她不放心然兒，只希望她能撐到留痕來。

“聽不到了……不過他有一個好父親疼他，我也無擔憂了。”

“只求能早點投胎轉世為人，再來伺候你。”輕靈抬起滿手鮮血的手，想要撫摸辰王的臉，最後再好好看看他，把他刻在心裡。

“其實我也變得貪心了，我一點兒也不想離開你。我還沒聽夠你的甜言蜜語，還沒享受夠你溫暖的懷抱，還沒做完自己想做的事。”輕靈吃力的說著：“然兒，我的然兒……娘對不起你了。”

自己再也沒有機會盡孃的本分照顧他成人了，雖然剛才辰哥哥說不會有王妃不會再有孩子，可是世事無常，誰能說得清明日之事呢？更何況是位高權重的他，怎麼可能？心中始終放不下孩子。

風留痕本就隨大軍一起來，可是之前在外圍士兵死傷過重，被南堃留下他指揮軍醫救治傷員。此刻趕來時，輕靈都已經無力說話了，之事睜著雙眼，貪戀的看著辰王。

“怎麼回事？”留痕詢問情況。

“箭頭有劇毒，她身體弱，我也不敢拔箭，怕她流血不止。也給她服了解毒丹藥，可是沒有效果，這麼久了，只怕毒已入心脈。”安昊辰簡單說明目前情況。

留痕也不廢話，把脈、喂藥、檢查身體內的毒有多深，一切查妥之後，只是無奈的搖頭。

“你不是神醫嗎？死人都能救活，她只是中毒，你怎麼會救不活？”安昊辰詢問。他不相信留痕會沒有辦法救輕靈。

“辰，如你所說，毒早已流入心脈，侵蝕了五臟六腑，如今能做的就是讓她安心的走。”留痕無奈的說道，他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