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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屍體守住現場,一面派人報信。
唯一倖存的人,是一位轎伕。
這位仁兄命不該絕,女鬼刺入他左脅的劍,被轎槓擋了一擋,刺入腹卻偏了三寸,未將肝臟刺穿。
同時,他也相當機警,忍痛詐死,幸保住了老命。
……但的確是琵琶聲,令人精神一振。
“咦!好美妙的琵琶聲。”舒雲止步傾聽:奏的是情天比翼,京都一代琵琶聖手歐陽世超的傳世名曲之一。這人的指法圓熟精潤,定然是當代名家。”
“是不錯。”乾坤手點頭同意:“可惜我外行,反正聽來很悅耳就是了,你學過音律嗎?”
“稍有涉獵,小習管絃,可是學而不精。這人比我強多了,我的心大雜,學也太雜,難登大雅之堂,正所謂滿瓶不動半瓶搖的貨色。”
“技癢了是不是?”
“有一點。
“走,去看看……不,該說去聽聽。你瞧,外行人一開口就露馬腳。”乾坤手的話有點自嘲味道。
“琵琶也值得一看的,看美妙的指法也是一大樂事。唔!在鳳凰臺。”
樂聲是從西南方向傳來的,那兒有一座基高三丈,上面有神壇的鳳凰臺。漢書上記載有鳳凰集泰山,據說就集在此地,後人據書附會,就在此地建臺紀念。至於漢書的記載是真是假,世間是否真的有鳳凰,恐怕只有去問古人才有答案了。
也許,古代真有這種代表祥瑞的鳥,現在卻不幸絕了種,也許,古人把孔雀或吐緩雞看錯成鳳凰。
更有可能那根本就是人們想象中的鳥中之後,與龍一樣,都是想像中的神話故事所產生的怪物而已。
“在鳳凰臺彈琵琶,是不是有點表錯了情?”乾坤手原來並不完全外行。
“不必斤斤計較,齊叔。”舒雲舉步向通往鳳凰臺的小徑走:“詞曲中有一闕鳳凰臺上憶吹蕭,以大詞人晁補之的千里相思詞為主體。至於是否牽涉到蕭史弄玉的典故,就無籍可考了。當然,簫史的故事本身,就是最美麗的愛情神話,是人們心目中美的化身,對神仙佳侶的無限思慕和憧憬,在現實人生中,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談話間,鳳凰臺在望!
五丈方圓的臺址,基高三丈,四周古柏蒼蒼,但野草叢生,石基已有點風化沉塌的現象了。
看樣子,再不加整理,這座臺不久之後,就會在世間消失,在人們的記憶裡消失了。
一個孤零零的身影,坐在拜壇上,星光下,顯得那麼孤寂,那麼出塵,一連串的美妙音符和旋律,就是從這孤寂身影向四周流瀉,向天宇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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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爭風吃醋
“是一位姑娘!”舒雲脫口輕呼。
“你大概想昏了頭,聯想到那位美麗的紅衣小姑娘。”乾坤手調侃地:“為何不說是一位貴婦?或者是一位風塵樂妓?嗯?”
“缺德!小心嘴上長疔瘡,齊叔。”他笑了,感到臉上一熱。
無疑地,他真有點神意飛馳。
那美麗的紅衣小姑娘,那美妙的飛騰搏擊姿勢,像不像一頭鳳凰?一頭渾身迸發神火烈焰的鳳凰!
火鳳密諜!渾身進發神火烈焰的火鳳凰!
這頭火鳳凰如果不焚燬了自己,那就焚燬了他!
“賢侄,認清你的道路和方向。”乾坤手的語音是沉重的。
他這才發覺,自己已在不知不覺中離開了小徑,顯然他曾經在意念飛馳中,出現短暫的失神現象。
“我會把握方向的,齊叔。”他也用一語雙關的話回答,走回小徑。
“但願如此。”
一曲情天比翼已近尾聲,當最後一隻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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