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戰(第1/3 頁)
這名天狼百夫長聽到金鑼聲,微微一愣之後,停下身形,放低長弓,收箭入壺,一言不發,轉身便朝本陣走去。
他很想射出這三箭。
即便沒有多少把握,他也很想與對面的虎賁校尉戰至最後。因為,這樣的對手,難逢。因為,他想看看,那可能終結自己生命的一箭究竟是怎樣地驚豔。
但是,金鑼聲已經響起,他不能再戰。
他雖然是在整個天狼國都有數的射手,性子更是桀驁,但是,狼主的命令,他不能不聽。因為,於兩軍陣前公然違背狼主的金鑼令,不僅他本人會被立即斬殺,他所在的家族也在劫難逃。
虎賁陣前,楊昊又暗自點了點頭,對牧樊傑又高看了一眼。
在已經連輸四場的情況下棄戰,毫無疑問會對天狼一方計程車氣造成極大的影響。但是,牧樊傑還是緊急下令棄戰了。
楊昊知道牧樊傑的心意。
牧樊傑必然是已經看出來了,這名出戰的天狼百夫長不是虎賁校尉的對手。再戰下去,哪怕只是讓虎賁校尉再發出一箭,這名天狼百夫長很有可能就血灑當場了。
是要士氣,還是要一個頂級的射手,牧樊傑做出了極為明智的選擇。
場中,見天狼百夫長轉身朝本陣走去,虎賁校尉微微猶豫了一下之後,也放下了手中的長弓,轉身走回本陣。
手持大關刀的虎賁將領看向虎賁陣中的某一處,又點了點頭。
虎賁陣中,又一名虎賁校尉走出。
走至陣前,除去盔甲,這名虎賁校尉赤手空拳走向前方。
天狼陣中,也跟著走出一人。
這個人,身上穿的不是天狼的軍服。他身上穿的,是常服。
遠遠地看到這個人走出,任重輕輕地皺了皺眉頭。
待雙方出戰二人都走至中央位置,相距十步站定,天狼的出戰之人從腰間取出了一樣兵器。
虎賁陣前,那名手持大關刀的將領遠遠看到此人的兵器,也皺了皺眉。
天狼出戰之人取出的,是一條鏈鏢。一條看上去很像繩鏢的鏈鏢。
繩鏢這種兵器,本來就不太好練。江湖中練繩鏢的,大多都是一些雜耍藝人,因為繩鏢耍起來很好看。但是,想要將繩鏢練至可以輕鬆滅殺江湖高手的境界,卻極為困難。
而鏈鏢,比繩鏢更難練。因為,鏈鏢之所以被稱為鏈鏢,是因為連線鏢尖的,不是繩索,而是比繩索更硬更重的鐵鏈。想要以又硬又重的鐵鏈靈活地驅動鏢尖攻擊,豈止是一個難字就可以概括的?
“你的兵器呢?”天狼出戰之人一邊輕輕抖了抖手中的鏈鏢,一邊看著十步之外的虎賁校尉,問道。
“兵器在。”虎賁校尉抬起雙手,輕輕地轉動了一下雙腕。
“赤手空拳?你練的是橫練功夫還是空手入白刃?”天狼出戰之人笑了笑。
“都練了。”虎賁校尉也笑了笑。
“這樣啊?那我得防著點兒。”天狼出戰之人又笑了笑,然後輕輕在鏈鏢的尾端一按,咔地一聲,鏈鏢尾部彈出一個圓環。
天狼出戰之人在圓環上再輕輕一按,圓環無聲彈開。
將圓環套在右腕之上,天狼出戰之人又輕輕一按,一陣細微的咔咔聲之手,圓環緩緩合上。
天狼出戰之人再次笑道:“我以前曾經被人奪去過鏈鏢一次,吃了個大虧,所以就找人做了這麼個小玩意兒。這個小玩意兒內有機括,一旦合上,想要開啟就不容易。”
虎賁校尉也再次笑了笑,看了看天狼出戰之人的右腕,並未言語。
“為了防止對手抓住鏈身將我拉過去,鏈身之上,我也找人做了點兒小玩意兒。”一邊說著,天狼出戰之人再次在鏈鏢尾部一按,又是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