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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香格里拉不是也不感冒。”
江措來香港這幾天的確是感受深刻,笑了一下表示認同,“也對。”
他停了幾秒,轉頭去看電視螢幕上的畫面,電影正演到主角穿著襤褸在山間行走,高原的草地和天空又以這種並不鮮活的方式重新倒映進了他的眼珠。
孟醒就這樣坐在他的身邊,像理智又中立的旁觀者。可是等他也投入那片藍天碧海,才發覺自己也同樣在渴望那陣乾燥的風能夠真正地吹拂。
孟醒和他在香格里拉不想出門的時候,江措有時候會問他要不要一起看電影,孟醒每次都點頭說可以,但最先睡著的永遠是江措,因此孟醒也不知道現在江措能不能算是看得認真。
“這麼怕冷,那以前在香港怎麼過的冬天?”江措沒轉頭,很隨意地和孟醒開玩笑,“需要冬眠嗎?”
“……不用。”孟醒用搭在江措腿上的腳很輕地踩了他一下。
小時候保姆到冬天就把他裹成香港限定物種人面綠眼睛棕熊,行動極其不便,直到更大一點才開始逐漸減少冬季的穿衣數量,但絕不是因為進化出了禦寒的機制,更多的應該是倔強的青少年尊嚴。
江措點點頭,意思是知道了,然後拇指在他的腳踝上那塊凸起的骨頭上很慢很輕地摩挲,孟醒覺得癢想收回來,江措就手上使勁沒讓他動。
他自從打完電話回來以後就變得有點奇怪,孟醒無法描述此現象的具體表現,江措的反常在任何時候都不算明顯,情緒不會擺在臉上,波動自然不會造成太密集和強烈的漣漪,然而孟醒是更瞭解他的人。
“阿醒。”江措看著電影,突然叫了他一聲,孟醒下意識地應了,然後就看江措目不斜視地問他一些不大好回答的問題。
他說:“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有心理疾病,現在情況怎麼樣?”
江措的語氣和神情都並未透露出猶豫和小心,好像精神疾病在他看來只類似一場正常的、稍微長久的瑣碎的感冒。
孟醒也完全不介意,他想了想,誠實地說:“我自從上高中以後就有定期看醫生,現在也有,只不過現在頻率比較低了。”
江措聽到這裡,終於偏頭看過來,“現在頻率比較低,是因為有好轉嗎?”
“我的醫生是這樣說的,”孟醒說,“我現在也有覺得好了很多。”
實際上孟醒並不清楚這種疾病好轉或是痊癒該如何界定,但他隱約明白了什麼是時少觀說的希望。
他今晚想要的是江措的親吻,期待明天天氣預報的升溫,當下的願望是與香格里拉的再見面。
江措還是看著他,環在孟醒腳踝上的手上的力氣變得有些大,“有沒有好好吃藥?”
“有的,”孟醒說,“讓我吃藥的時候我都是有吃的。”
江措的眼睫因為身高的差距微微下垂,頂燈在眼瞼下照出一片意味不明的深色陰影,孟醒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只得也一瞬不瞬地開啟一場漫無目的的對視。
“這樣啊,”過了一會兒江措才很慢地笑了一下,說,“我們阿醒這麼聽話。”
孟醒不知道為什麼聽他這句話聽出背上一層很薄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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