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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死了一條狗一樣冷淡?!為什麼還能像在背書一樣說著她會魂飛魄散不需要意外?!她是你妹妹!”沒有半點心痛,沒有半分難捨,他說著上官白玉的消失,只是淡淡的,眉峰沒挑,眼神沒黯,口氣也漠然得令人憤怒。
“生與死,本是天綱迴圈,今日之生,明日之死,皆早有定數,為何生,為何死,自有道理,生又何喜,死又何悲。”月讀的形影重新聚於蓮池之上,祥光慈目,卻說著無情的話。
曾經,在他算出無瑕的死劫時,他心頭顫了顫,閃過疼痛,但也僅止於短短一瞬,他不會為無瑕感到可惜遺憾,生死有命,她的消逝,代表著她責任已了。她是看守天池的天女,龍子難養,龍神幼子的存活率相當低,天池蓄聚著仙泉,適合龍子成長,龍父龍母便將幼子產於天池,交由無瑕照顧,待歲足,龍子抵抗力增強,便由龍父龍母接回,如今,她毋需再守著此一職責,得到永世寧靜。
“無瑕元靈雖滅,但她將會化為雨露、化為清風,滋潤大地,檮杌,你何不看破?”
最好是能看破啦!檮杌越聽越火大、越聽越刺耳。
化為雨露?化為清風?那不等於跟個屁一樣嗎?!看不見,摸不著,不能抱在懷裡,不能親,不能聽見她說話唱歌,那有何意義?!
“住口,不要跟我說那些渾話。”檮杌神色陰寒。“我只想知道,有什麼方法能救回她?”其他廢話就省省吧!
“沒有。”月讀淡然回道。
這兩字,徹底激怒檮杌。
他仰天咆哮,扯長了頸,青筋全數浮現,一頭黑髮凌亂狂舞,獠牙及利爪不斷增長,他在恢復兇獸真正的模樣,更貼近“獸”的模樣,雙臂肌理憤張糾結了足足兩倍,魁梧身形嚇人,他魔性迸發,齜牙咧嘴,黑霧像巨蟒纏繞在他身軀上,黑翼拂動,狂風大作,他惡狠狠地瞪向月讀,下一瞬,移形換影馳過蓮池,一把撈住月讀的飄飄白袂,月讀微微吃驚,正欲還擊,檮杌一拳打穿他的護體白霧,直勾勾在他右頰烙下重擊,月讀第一次明瞭到“痛”的滋味。
“雨露?!清風?!當你渴望見到她時,一場雨兜頭淋下來你就爽了嗎?!當你想擁抱她時,一陣風吹過來你就滿足了嗎?!”檮杌一拳又一拳,嘴裡邊吼著,但打到第五拳時,月讀從他手裡化為一陣煙,讓他揮空。
月讀在他後側聚合成形,被他打中的部分已經不見血絲,臉上亦沒有慍色,只是瞅著他,眸光復雜。
檮杌一轉身,兇性未減,追上月讀,月讀不再坐以待斃,出手相抗。
兇獸之所以可畏,不只是他們集汙穢陰霾而生,不只是他們思維道德毫無慈善,更因為他們的力量強大到足以與神族抗衡!
檮杌的攻擊被月讀一一化解,同樣的,月讀的反擊對檮杌不造成任何威脅。
“我跟你不一樣!我沒辦法對著該死的雨露清風自我說服她還在身邊!她滋不滋潤大地與我何干?!她再也滋潤不到我這件事才會讓我憤怒!”檮杌越憤怒,力量越激進,身上的黑霧幾乎要吞噬掉天山,他剛在上官家吃得飽飽的,現在體力充沛,用來打神絕對足夠!
“何苦偏執。”月讀無法理解檮杌的暴怒。生死之於他,確實淡薄如水,他不會因為有人生而笑、有人死而悲,即便是親妹亦然。偏執,只會讓自己陷入失控境地,如同檮杌此時,憤怒使他喪失理智……雖然原本理智這兩字套在檮杌頭上就相當突兀。
“叫我像你這樣冷眼旁觀,我情願去死!”在死之前,也要多揍月讀幾拳替白玉出口氣!
四凶之中,渾沌會是唯一被囚於鋼石的,在於渾沌自恃法力強大,三不五時上天界玩玩鬧鬧,更喜愛在人間興風作浪,撩弄人類脆弱的黑暗面,引發人界無數場血腥戰役,讓人類自相殘殺,他再從中吸取更多甜美的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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