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上被風翻動得如同波浪。我看見眽秦正嘗試著把地上的花瓣變成小動物,可是她怎麼也變不過來,急得滿臉通紅。甘淚站在一旁微笑地看著她,像是母親在看著自己的孩子。
寒武站在房門口,在霜飛的清晨依然像一個火的精靈。而寒煙和連城並立在煙壇旁,在鋪滿花葉的繽紛大地上猶如霽月行空。
我沒有看見伽莫。
我走過去問寒武,有沒有看見伽莫。他說他一大早看見伽莫的幻袍在門口閃過,接著出了庭院,說是到溪邊去喝酒。
那裡溫暖的水的確可以激起人暢飲的衝動,寒武笑著說。
我抬頭看了看廚房,纊黧的身影在裡面晃動著,廚房裡漫開了紅色的煙火。
可是我們一整天都沒有看見伽莫,冰風不斷地從牆外吹進庭院,再也看不見知風鳥在院牆上翻飛,在冰風連天的季候裡,陽光顯得異常寒冷。我想起伽莫昨天夜裡喝酒的情形和他的話,心裡突然有一種凜冽的寒霜爬過。
當我們來到院外的小溪旁時,我們看見了伽莫的屍體。他已經整個被蒙上了一層寒霜,身體已經僵硬,眼睛睜著望著天空,像是對蒼穹發出了諸多的疑問。我不知道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這個優秀的占星師參透了怎樣的天地玄機。難道僅僅是人間的美酒帶給他的生存冥思嗎?
寒煙靜靜地走上前去,用靈力化開了伽莫體上的寒冰,她的淚水像是被凝結起來的霜露,滴落在我們每一個人心中的傷痛裡。
冥天的臉上不僅僅是哀傷,裡面有更多複雜的內容,我理解他。
連城喃喃地說,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昨天夜裡他還到了我們的房裡,說是和冥天喝酒不盡興,要我繼續陪他喝。當我準備倒酒時,他又起身離開了,說累了,要我明天再喝。……
他昨晚到過你的房間?我問連城。
是的。
一輪寒月已經升起,溪水緩緩地流動著,在漫天霜飛的日子裡,它依舊是那麼溫暖和靈動。我對他們說,你們先回去,讓我一個人來抱著他回房間。他們轉過身去,我彷彿聽見他們心裡流轉出來的靈歌,一直隨著他們走進庭院而悠揚綿延。
我俯下身,輕輕地拉起伽莫的手,我想以這種方式來彌合一點我心裡的負疚感。
可是這時候我看見伽莫的手掌張開了,他那麼僵硬的手掌居然張開了,上面有一個我熟悉的圖形,可是我一下子卻想不起來。接著從他身上掉下來一個東西,我撿起來,然後抱著伽莫走進了庭院。
纊黧正站在庭院中,不知所措地看著我抱著伽莫的屍體走進來。我看見她身體微微地顫抖著。我放下伽莫時,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我的右手淡淡的藍光突然凌厲起來,接著我的凌星刃已經抵到了纊黧的脖頸上。我說,你為什麼要殺伽莫?
你憑什麼說我殺了他?我第一次聽見她的聲音這麼冰冷。
我突然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它暴露在如霜的月光之下。我說,你的冰心璐在哪裡?
纊黧溫潤的手腕在月光下像是水晶,光潔而剔透。上面什麼都沒有。她冷冷地看著我一言不發。
是不是這一個,我把從伽莫身上掉下來的東西亮給她看。那正是一串晶瑩的冰心璐。
纊黧笑了笑說,那不是我的,我的在我的房間裡,不信我給你拿。說完她低下頭從我們讓開的縫隙裡往外走,接著突然以令人難以想象的速度縱身躍起,向著屋頂飛去,可是寒武的靈力更快,纊黧在濺花幻影的鐾空咒下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飄落在地。在閉上眼睛之前,我看見她晶瑩的淚水滴落在地面厚厚的花葉上。
賓熙站在一旁默默無語。
我說,對不起,她殺了我的朋友。
就憑一串冰心璐就可以斷定是纊黧殺了你的朋友嗎?賓熙的口氣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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