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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是傷地走進來,嘴角還掛著血跡,眼角也是一片淤青。水彧六歲進水家,拜水雲天為義父,他九歲的時候在郊外救了個被人欺侮的小叫花子,那便是八歲的楚晉,後來楚晉就一直跟著水彧。楚晉的話也很少,這主僕二人常常一整日朝夕相處下來,說的話都不超過十句。楚晉滿面憂色,水彧卻是心不在焉,讓在場的所有人感覺好似眼前出現的不過是幻覺,水彧根本就沒有受傷。
林瀟忙上前搭了個脈,心頭一緊,半是擔憂,半是責怪道:“怎麼還受了內傷,你到底去做什麼了?”
水雲天眉頭微蹙道:“彧兒你先回去休息吧,楚晉,去請李大夫、沈大夫來。”
林瀟道:“至於外傷,李大夫、沈大夫還治得,尤其是李大夫擅長外傷之科,彧兒傷得不重,倒是沒有大礙。只是此番受了內傷,還需彧兒你自己運功調理。這幾日練功,切記不可再隨意行氣了。”
水彧輕推開楚晉,微微欠了欠身道:“勞義母掛心了,孩兒沒事,受了點小傷而已,將養幾日便好了。至於……今日為何動手,晚些日子,孩兒再向義父義母解釋。擾了你們的興致,實是孩兒之過,你們不必掛心。孩兒先回去休息了。”
水杉、水影、水彰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水雲天揮了揮手道:“你先回去吧。”
水彧還躬身行了一禮道:“孩兒告退了。”
“表哥,你……”鍾離冰不禁起身。
水彧揮了揮手道:“不礙事的,比起姑丈所受過的傷,我這又算得了什麼?你許久才來一次京城,莫要因我而掃興了。”
“表哥,你……”鍾離冰還欲再說些什麼,可水彧的眼神好似千鈞之重,讓她說不出話來。
自水彧進了房裡,鍾離冰瞧著這滿桌的佳餚,也沒了什麼胃口。
其他人見水彧這般形容,雖然方才十分擔憂,現下卻都十分平靜。水杉回頭道:“阿逆怎麼神不守舍的?”
“我……我吃飽了。”鍾離冰推開了碗筷。
這一切,水雲天都是看得分明,便道:“你不必太過掛懷,我自己的兒子我總還是瞭解的,他沒事。若是你擔心他,稍待片刻去看看他便是。”
“嗯……好。”鍾離冰又草草吃了幾口,便不再吃了。
鍾離冰走進水彧房裡的時候,水彧在運功療傷。深知運功之時不能打斷,否則輕則前功盡棄重則反噬內傷,於是她便在一旁立著,靜靜等候。
楚晉並不識得鍾離冰,只是方才聽她叫了水彧一聲“表哥”,便稱了她一聲“表小姐”。鍾離冰知道楚晉是跟在水彧身邊的,並非尋常意義上的下人,便微微欠身道:“楚大哥有禮了。”
半晌,水彧一股真氣回到丹田,內傷已恢復了不少。他早察覺鍾離冰進來,也並不轉身便道:“你來了?我沒事。”
“你……經常這樣?”
水彧笑道:“怎說你也是從小跟著姑姑姑丈在江湖上走的,什麼場面沒有見過,我不過是受些傷而已,你何必如此大驚小怪。你看看義父、義母、杉弟、彰弟和影妹。”
“場面……”鍾離冰搔了搔頭。若說起來,她見過的場面,當真都不大。至少父親和母親都不曾在她面前受過傷,父親身懷絕世武功,母親有父親保護,自也是不必說的。至於旁的不懷好意之人,多半也是不出十招便被父親一指點倒,倘若真是要開殺戒,父親那一劍“不見血,便封喉”的功夫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鍾離冰見過最多的,不過是活人、被點倒的活人還有不見鮮血的死人。有時候她也想過,其實有父母的光環在,也挺好的。反正,受了這般重傷,尤其是內傷的,她見的著實不多。她也明白,對於武功高強之人,外傷大多並不能致命,致命的,卻往往是內傷。
“內傷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致命,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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