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5 頁)
著無名的悲鳴。
一定是什麼變了,一定是的。
不過是兩年的光陰,一切都變得面目全非。
兩年前的那個暑假。那個時候,唐雅潔還沒有在林月的生活裡出現。林月常常從家裡溜出來,冒著烈日,走去荷蘭大道。買一根冰櫃坐在向日葵下吃完,有時候靠著牆睡一覺,有時候並不睡,只呆呆地坐會兒,再折身返回家。
唐娜不放心擔心林月的安危,縱使去臺裡上班,也會每小時定時打電話回家,囑她喝牛奶吃水果睡午覺練書法。所以林月儘量把她的行程控制在一小時之內。有時候偶爾遇到路況不佳,超過了返家的時間,漏接了唐娜的電話,倒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頂多聽幾句嘮叨。可是林月從小就是乖巧聽話的孩子,她不想輕易地把這張標籤從身上撕下。有時候這個標籤對她是一種掩護,她明白,所以就更加堅守 “乖巧聽話”的人生信條。
當那天,林月不小心在臺階上跌倒,膝蓋擦傷流血,疼痛到無法正常行走的時候,她絕望地坐在荷蘭大道的入口處,刺耳的電話鈴聲迴圈在耳邊響起,無情地折磨著她全身的神經。
這時候,有個瘦弱的小男孩,在她身邊停下腳步,他輕聲問:“你怎麼了?”
林月沒有抬頭,只是隨意地敷衍到:“摔倒了。不能走。”
小男孩想了想,把手裡的一朵不知名的黃色小花遞過去,說:“你一定很疼吧,這朵小花送給你,希望能幫你減少一點兒痛苦。。”
林月把花握在手裡,忍不住抬起頭看了看男孩,說:“謝謝。”
男孩異常瘦弱,目光卻是純樸清澈,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試著建議說:“或許我可以揹著你走。”
男孩就如一枚稻草,林月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她從口袋裡摸出一塊錢,遞給男孩說:“或許你可以幫我打一個電話,讓我媽媽儘快來接我。”
“也好。”男孩並不接那張紙幣,只是從口袋裡掏出一支圓珠筆,伸出手說:“來,把電話號碼寫我手心裡。要不然我擔心會忘記。”
林月猶豫了一下,在男孩白皙的肌膚上歪歪扭扭地寫下了十一個阿拉伯數字。
男孩不敢看林月的眼睛,等林月落筆,風一樣地跑開了。
媽媽很快在荷蘭大道找到受傷的林月,開車帶她去醫院做基本醫學處理。
後來的那整個暑假,林月再也沒機會重返荷蘭大道,當然也就失去了跟小男孩再次相見的機會。
他們只是在人海里偶然相遇,還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就被命運的浪濤無情地分開。只有那多黃色小花,被林月夾在最愛的泰戈爾詩集裡,風化成永恆的標本。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14
高中入學前夕,林月聽從媽媽的建議,剪短了頭髮。
林月沒有一般少女的長髮迷思,反倒是覺得短髮利落清爽,也容易打理。重要的是,她願意選擇和唐雅潔留一樣的髮型。
林月喜歡這個初次見面的小女孩,於是她自己的方式表達了內心的接納和欣喜。
唐娜看得出林月的喜歡,就託人找關係把林月和唐雅潔分到同一個班級。老師也喜歡這兩個形如雙生的如花少女,索性將她們的座位也分配在一起。林月喜歡這樣的小安排,唐雅潔卻有些惶恐,於是只好努力追趕林月的腳步,幫她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來彌補彼此之間無形的差距。
石磊第一次在林家見到唐雅潔,也吃了一驚,沒頭腦地轉身對林月說:“你的位置岌岌可危啊。”
林月當然懂石磊的意思,痴痴笑著,牽過唐雅潔的手說:“來,介紹認識一下,我妹妹,唐雅潔。”
石磊禮貌地伸出手,說:“你好,我是石磊,認識你真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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