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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漬的唇角輕輕的勾起,似帶著無限的憧憬與嚮往。
“王爺,這場戲不好玩,我們回去吧!莫再鬧了,以後,我再也不騙你了,我不再做末殤宮的殺手了,不再做末殤宮的殺手了……”嫋嫋迴音如魔音貫耳,撕裂著片片神經。一幅幅莫名的畫面憑空閃現在她的腦海中,她只能清楚地聽見女子絕望而蒼涼的話音,卻是怎麼也沒辦法看清“啊!……”雪竹一聲嘶吼,猛地將宮殘修推離了身前“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她沒有辦法再承受這一波又一波的折磨,仿若無休止般地摧殘著她的神經,凌遲著她的身體。
“裳兒!”他輕喚出聲,話音裡是從未有過的脆弱與彷徨。
“住口!我說過我叫雪竹不叫傅雅霓裳!”為什麼每個人都認為她該是傅雅霓裳,為什麼每個人都逼著她去回憶過去。她不要,也不願再糾纏於這一段無休止的折磨之中,若是忘了,便徹底的忘了吧!
第八十二章:由來皆成夢
“是雪竹也好,裳兒也好,我只知道你是我宮殘修今生唯一的妻子,是墨辰唯一的翼王妃!”刻意忽略她的抗拒,她的排斥,他只想告訴自己:裳兒還在,還活著!想到以後他們又可以像以前那般生活在一起了,他的心就止不住地跳動起來,緊張而又嚮往。
“我不是傅雅霓裳,所以沒必要替她履行作為翼王妃的職責。”雪竹冷冷開口,似一盆冷水潑在他獨自編制的夢裡,涼的徹骨。
“要怎樣你才肯原諒我?”宮殘修眸光奕奕,唇邊的血色越加紅豔,似是有新的血液流瀉而出,襯得他越發蒼白的臉色悽美決絕。他不想也不願相信一切已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曾經的誓言不悔,曾經的如畫歲月,那麼真實!真實到每每出現在他的夢中時,都被他誤以為是昨日之事。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一切都變了呢?變得完全不在他的掌控範圍之內。
“我沒辦法替她回答這個問題!”就算她是傅雅霓裳,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她,只是雪竹,她的記憶裡純粹的只有那麼幾個人,幾件事。可是那幾個人裡唯獨沒有他,沒有他們的事。“你若是執意那般認為,雪竹也無能為力,只希望王爺自重,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過去的已經永遠地成為了過去,王爺若執意沉溺其中,受傷的也只能是你自己!”雪竹自腰間抽出了布袋平鋪開來,星星點點的光亮折射出來,似暗夜閃爍的星芒,燦然而奪目。
“帳中太暗,不利於施針,我去點盞燈!”說罷轉身便去摸索著燈盞的所在,徒留一臉慘白的宮殘修執意地不肯接受這一事實,只要她在,他也在,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燈光乍現,昏暗的營帳內漸漸明亮起來,宮殘修拾眸看向雪竹纖細的身影逆光而立,只是下一秒,他便定定地向著她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那一頭如雪白髮,生生地晃花了他的眼睛。
“很難看吧?我天生一頭銀髮,你的裳兒一定不是這樣吧?”她繞指俘過一縷白髮,笑的苦澀至極,正待替他檢查身上的傷勢,他勾唇輕笑“很美!你永遠都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卻有一滴晶瑩的液體自他的眼角錚然滑落,就著燭火明滅的光亮,突兀至極。他終是負了她,傷了她到如斯地步。要怎樣,才能彌補他經年的錯誤,只怕是窮其一生,也不夠了!
雪竹低首撫上他的脈搏,刻意忽略那一刻,心的某一處霍然悸動。只是越往下探,她的秀眉便蹙的越深“這傷起碼有三四日了吧?竟然都未曾用過藥,世上怎麼竟是些不要命的人?”
聽她憤慨出聲,他卻覺得時光靜謐溫馨至極,只定眸看向她生動變化的臉,從未見過她如此孩子氣的樣子,倒是更符合她的年紀一些,畢竟她也只有十八歲,卻總是過的那般沉重,那般負累“本想著傷了也好,便能上窮碧落,隨你一起了!只是沒想到………”餘下的話,他不說她也知道:只是沒想到她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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