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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秋離:黑色泛了灰的衣衫又皺又揉,上面沾滿了塵土泥沙,還染著斑斑塊塊的油漬汙跡;頭髮蓬亂不整,更有些草屑粘在髮間,那張臉龐亦是髒今今的未曾洗擦過,雙眼似仍惺鬆,滿下領的鬍鬚大約已經好多天未曾修颳了,胡茬子長得黑森森的老長一片,連腳下那雙薄底快靴,老天,也早就汙染得失去原來的顏色啦。可是,雷仲在注視之下,卻竟發覺對方雖是如此懶散放蕩,衣飾不整,面容生相反而如此俊秀英挺,那般灑逸俏美,外在的一切,掩隱不住這位年輕人的雄偉神韻,倜儻風姿,而且,對方的眉宇唇角之間,更含有一抹淺淺的諷笑,一股冷冷厲厲的狠毒;綜合這所有的觀察結果、見多識廣,老奸巨滑的“魔面子”雷仲不由有些彷徨驚疑了,直覺告訴他,來人必非易與,今天,可能碰上硬把子,遇著扎手貨了!
帶著那麼一段子蠻不在乎的吊兒郎當口氣,秋離要死不活地道:“我說,雷大掌旗,你老人家還在等什麼哪?”
秋離的那種無形流露出來的威凜氣質,已多多少少懾窒住了雷仲,他心頭一震,強行抑止自己波盪的情緒,’仍然暴烈地道:“小子,難道你此來的目的,也是想取得邵斌懷中的那隻玉盒麼?”
揉揉麵頰,秋離半眯著眼道:“你說呢?大掌旗。”
滿臉的疤痕痙攣了一下,魔面子雷仲雙目中煞氣盈溢,他銼著牙,切著齒道:“我說?這還用得著我說麼?你不是為那玉盒而來莫不成尚有別的原因?嘿嘿,只不過你黑吃黑到‘八角會’頭上來,也沒有那麼容易!”
秋離侵吞吞地一笑,道:“我和你們不是朋友——”
雷仲大吼道:“當然不是!”
點點頭,秋離又道:“但是,我與姓邵的也不是朋友。”
冷然地一笑,雷仲憤怒地道:“這不用你說;你若是和任何一方是朋友,如今你便不會出現在此,小子,你想奪取姓邵的懷中玉盒,可以——”
雷仲朗四周掃視了一遍,森凜地道:“你得首先全把我們擺乎在此地!”
忽然十分有趣地笑了,秋離道:“雷大掌旗,老雷,雷妖,雷怪,你以為,我就做不到麼!”
氣得雷仲幾乎把一雙眼全擠出來了,平素,身為“八角會”大掌旗的他,可以說俱是頤指意使,威風八面,那種前呼後擁,高高在上的神氣勁,他左右的一批人連巴結都唯恐來不及,又有誰膽上生毛,敢於稍稍頂撞半句?而現在,秋離不但神態言談之間,竭盡輕藐譏諷之能事;更簡直不將他當個玩意,開始撕揭他的傷疤來了。不錯,雷仲那一臉疤痕固然醜惡猙獰不堪,但一個人最大的忌諱便是不喜歡人家揭露他的短處,就好象和尚不想聽人罵禿驢,胖人厭惡有人論肥豬,是一般的道理,如今,秋離非但明諷暗嘲更又一句一句地點鼻子罵,罵的全是雷仲最最不願聽到的一些字眼,休說雷仲本就沒有什麼涵養,就算換了一個再有忍耐功夫的人,叫人窩囊了這大半天,現下又大拉拉地羞辱嘲罵到頭上,只伯這人的忍耐也會一下無法忍的……
尖吼一聲,雷仲雙眼氣得發紅地暴叫:“混帳小子,滿口放屁,你你你,你簡直狂得離譜了,報上萬兒來,‘八角會’便一掌成全於你!”
秋離氣定神閒地道:“可以,我報了名號之後,老雷,你們乖乖離開最是上策,這姓邵的,與他懷中的玉盒,我要一起笑納!”
狂笑如嘯,雷仲狠毒地叫道:“小子,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揉揉麵頰,歌離低沉地道:“我姓秋,秋天的秋,單名一個離、分離的離,道上有些朋友,很不雅地稱我為‘鬼手’。”
剎那間,象滿天的雷在響,風在號,連四野也全在震動了!“魔面子”雷仲大大地退後三步,他驚疑之極地突瞪著秋離,冷汗也不知在什麼時候忽然冒出,心腔子宛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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