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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先生說道:“讓我們見見他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看兩眼就知道了。”
班主答應了一聲,帶著我們走到了一個帳篷跟前。
帳篷不大,在裡面睡一個人還可以。但是我們鑽進去,恐怕會侷促的很。
班主蹲在敞篷口,叫道:“包二哥,有人來看你了,你出來吧。”
裡面的人不應聲。
班主探進去了半個身子,似乎想要把裡面的人拽出來。緊接著,我聽見一陣殺豬一樣的尖叫聲。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緊接著,是掙扎聲,叫罵聲,拳打腳踢聲。
不過兩三秒鐘而已,班主就狼狽的把身子抽出來了。而包二哥的帳篷還在擾動不休,良久方止。看樣子班主嚇到他了。
班主嘆了口氣,向我們說道:“你們都看見了?誰去也沒用。他現在不見人。”
我看見班主臉上新添了兩道於痕,顯得既滑稽,又無可奈何。
我笑了笑,蹲在敞篷口,說道:“包二哥,你出來吧。咱們好好談談。”
剛才班主已經把他驚醒了。我的話他顯然聽到了。只不過他並沒有出來的打算,反而把被子蒙在身上。縮在帳篷裡面瑟瑟發抖。
我說道:“我是來救你的。你出來和我們談談,以後那些小鬼就不敢找你的麻煩了。”
我一提到小鬼,包二哥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班主說道:“你們不用浪費唇舌了。根本沒有用。我們早就開始勸他了。好話歹話說盡,半點用也沒有。眼看廟會就要結束,我還在發愁怎麼把他帶回去呢。”
我想了想,向包二哥說道:“我昨晚上見過你。我就是揹著大刀的那個年輕人。和王老頭一塊來的,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我說了這話之後,包二哥抖動的幅度明顯的小了。不過他仍然沒有要鑽出來的苗頭。
呂先生擺了擺手,說道:“這種事,不能一味遷就,你看我的,保證讓他服服帖帖,乖乖的出來。”
我笑道:“你能有什麼妙招?我們倒要見識見識了。”
呂先生蹲在帳篷口,忽然大喝了一聲。這一聲突如其來,震得人耳朵發麻,把我們都嚇了一跳。而躲在帳篷裡面的包二哥,乾脆就呆住了。
呂先生就趁著他發呆的一瞬間,猛地探進身子,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不知道是胳膊還是腿,猛地一較勁,將他連人帶被子給拽出來了。
我笑道:“原來是這麼個妙招啊。”休肝島才。
包二哥被拽到外面之後,我還沒來得及看到他的模樣。他忽然就發出了一陣極為痛苦的叫聲,並且徒勞的把被子蒙在自己身上。
這聲音聽起來絕對不是害怕,而是實實在在的痛苦,像是有人在拷打他一樣。
我正要問呂先生這是怎麼回事。而呂先生已經臉色大變。他隨手將被子裹在包二哥身上,又迅速的將他塞進帳篷裡面了。
包二哥躲在帳篷裡面之後,叫聲慢慢的停歇了。又藏在被子裡面發抖。
呂先生將帳篷口重新掩住。若有所思的站起身來,向班主說道:“以後不要在白天叫他了。他見不得光。”
班主奇道:“這話怎麼解?”
呂先生看了看帳篷,說道:“他的三魂七魄不全。應該是在第一次見鬼的時候,丟失了一縷魂魄。這就導致他喜陰不喜陽,可以見月不可以見日。”
班主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瘋瘋癲癲的,一直躲在帳篷裡面,原來是魂魄丟了。”
我撓了撓頭,說道:“可是昨天晚上,我看見他唱戲的時候挺正常的,不像是丟了魂魄的。”
呂先生笑道:“他從小唱戲,這麼多年了,恐怕就是在做夢的時候,也能做到字正腔圓。昨天晚上他能流利的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