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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久前剛剛調過的。
房間的主人正坐在一張老搖椅上,有些緊張地面對著白起和林夏。
“他叫阿萊。”林夏貼在白起耳邊嘀咕,“作為一個鐘樓怪人,這小子是不是有點太帥了?”
白起乾咳了一聲,他不喜歡別人和自己靠這麼近。林夏也乖乖地坐直了,陪著白起一塊兒給阿萊相面。
林夏說的話沒錯,對面這個年輕人的確很英俊,甚至比現在電影海報上大部分男明星都要好看,而且和那些老於世故的演員們相比,他更多了一份率真。
看外表這小夥子不過是二十歲出頭,還有點毛頭小子的樣子。他戴著老年款式的鴨舌帽,穿著一身工裝揹帶褲和棕色大頭皮靴,這一身穿在別人身上會顯得老氣,在他身上卻有種俏皮的感覺,洋溢著青春的活力。尤其是那雙眼睛,閃亮得好像是兩顆頑皮的星星。
“您就是白起醫生嗎?我聽林夏小姐說,您什麼病症都能治好。”阿萊的聲音清亮悅耳,像是受過很好的聲樂訓練。
“你是個妖物,而且你沒有病。”白起端詳著阿萊,冷冷地說,“你需要我做什麼?”
“病人不是他啦,是他的一個朋友。”林夏插了兩句嘴便被白起冰冷的眼神制止了,“好好好,你自己聽他說。”
“我想讓你把我的聲帶移植給另一個人,而且我需要她明天就能用這條聲帶登臺演出!”
“聲帶移植?”白起眉頭微蹙,在和阿萊對視的時候,他感到了對方堅定的心跳。
“是的,需要在一天之內就恢復過來。”阿萊像個任性的孩子一樣強調著這一點,“您能做到麼?”
“沒問題。”白起點點頭。
林夏聽著這兩人的對話心驚肉跳,這兩位大哥怎麼就能把聲帶移植這麼大的事情說得跟治頭疼腦熱一樣輕鬆呢?
“阿萊,你之前可沒跟我說過聲帶移植的事兒啊?你沒有了聲帶,以後可就是個啞巴啦!”她終於忍不住插嘴。
“小夏姐,謝謝你的好心。”阿萊真心地感謝林夏,“但這是我現在唯一的選擇了!白醫生,我所有的一切都在這裡,你需要什麼儘管拿走。”
“報酬的事情先不用提。”白起面對病人的時候,整張臉都好似冰封般冷酷,“這件事情也不是你一個人就能決定的,我需要被移植者的同意。”
“如果她不同意呢?”阿萊面露難色。“那就恕難從命。”白起不留情面地搖頭。林夏感到閣樓裡的空氣有些凝固了,她知道白起這個人說 話向來鐵板釘釘,一旦出口,絕不更改。“好為難啊……”阿萊忽然苦笑著嘆息。“人生苦短,何來輕鬆呢?”白起說。“那白醫生有沒有興趣聽我講個故事?”阿萊苦澀地笑 著,“一個關於這間劇院的傳說。”“如果你想說的話,我不介意聽一聽。”白起點燃了一支桃源鄉,吐出一口濃醇的煙氣。
“這家劇院的每一個角落我都很熟悉,因為我就是在這裡長大的。”阿萊目光幽幽,如同兩根風中搖曳的燭火,“可以說,它是我唯一的家……”
我是個孤兒,我十歲之前的日子,都是在北京的育嬰堂裡度過的。
育嬰堂是個舊稱呼,用現在的話說,就是福利院。那時候北京城裡有很多家育嬰堂,我待的那一家是一群加拿大的修女開辦的,裡面有一百多個孩子,都是像我這樣從出生就被人拋棄了的。
現在人們對於那個時候的育嬰堂其實有些誤解,它們並不像歷史教科書中寫的那樣可怕,修女嬤嬤們也並不是外人們想的那種惡魔。相反的是,她們對我們很好,食物短缺的時候,她們還會把剩下來的糧食讓給我們。她們教我們學英文,讀《聖經》,告誡我們對上帝禱告時要虔誠。
雖然我是被那群善良的嬤嬤養育大的,但我始終覺得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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