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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都覺得恍惚。

真的不敢置信。

她表現的那樣明顯，唐清秋當然看的懂，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萬般嘲諷的苦澀一笑，很主動地開了口，打破了母女重逢的僵局：“怎麼，覺得突然？以為看到的，會是個披頭散髮，猙獰可怖的瘋婦？”

“我……是的，雖然這樣說會很傷人，但我心裡確實是這樣想的，其實，自從得知你精神不正常，把陸德求他們害的那樣慘之後，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就已然變成了……瘋婦。”

“是嗎？”

唐瘋婦勾起嘴角，越發明顯的自嘲：“其實不止你，我自己都這樣覺得。”

“如果不是瘋婦的話，怎麼可能明知道破壞了剎車會害了人的性命，卻連眼都不眨一下？如果不是精神真的不正常的話，怎麼可能對著往西那樣深愛著的男人潑硫酸，都毫不心軟？”

“你……”很顯然的，唐暖心真沒料想到，唐清秋竟然會主動跟她提及這話題。

她還以為，殺了人，總歸心裡會存有陰影的，逃避還來不及呢，怎麼母親她卻？

“母親？”

掀起眼皮，唐清秋特別淡的看了眼唐暖心，越發的自嘲：“都到這般地步了，你竟然還願意承認我是你的母親嗎？”

“我可真沒想到，到了這般田地，你竟然還能接受我作為你母親這樣的事實，正常人不都應該立刻跟我撇清關係，避之不及嗎？你倒是好，竟然還跑來看我？怎麼，不怕我發瘋殺了你嗎？！”

第851章　而你，沒有資格

“我……”

捏了捏拳頭，就像是在將心臟狠狠的掐了一把！

讓自己深刻感受著痛楚，這樣，也就不至於對母親的咄咄逼人，狠毒殘忍太過受傷了。

就這樣自我調適著。

停了好一會兒，深深呼吸，霍然抬起頭，唐暖心望向唐清秋，一字一頓說的尤為清晰：“是的，雖然我也不接受你的做法，甚至埋怨著你，可我是你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我的生命，是你給的，如果沒有你，就不會有今天的我，這些都是事實，我沒辦法抹殺，所以，是的，我還承認你是我的母親，並且會一直承認下去。”

“你……”

“我不是你，我更做不出像你那樣的狠心殘忍，涼薄自私，所以，是的，你是我母親這樣的事實，我會接受，這一輩子都接受！不管是誰來詢問，我都會很坦誠的承認，是的，唐清秋是我的母親，就是那個殺了我父親，害了她往昔愛人，拋棄女兒的唐清秋！”

“我不……我沒有拋棄……”

“至於你是否會發瘋殺了我，我有什麼好怕的？”向前一步，也就是向著唐清秋逼近，唐暖心常年溫暖如陽的面容，此刻竟是冰冷的，冷光幽幽，直指向唐清秋，簡直殺進了她的心底。

聲音，更是涼薄如冰刀，一個字一個字的，將唐清秋的心臟，都剜下：“你又不是沒有殺過我！在你明明存活，明明知道我在哪裡吃苦受罪，卻繼續無視的時候，我就已經被你殺過一次了！在你明知道我跟陸北深形影不離，一定會一起坐車離開的時候卻還對車子做了手腳的那一刻，你就已經又殺過我一次了！再你明知道我那樣的深愛著陸北深，卻為了報復，賣弄你所謂的母愛親情來哄騙我離開之時，你就再一次的殺了我！這接連三次，我早已經習慣，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聳聳肩，唐暖心竟然格外漠然的說，那樣無所謂的冰冷語態：“誰讓我就是有這樣一位自私狠心的母親呢？她連人格都可以出賣，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我都已經被你傷到了極致，不可能再心碎了，還有什麼好忌諱的？！”

“暖兒你……”

“不許你這樣叫我！”

厲聲一斥，唐暖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