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湯她不能喝(第1/4 頁)
===補湯(她不能喝)===
出了門,憑欄吹了許久的風,臉頰仍是燒的。
她剛剛實在太大膽了,也實在太冒險了,倘若姐夫中途醒了,認出了懷裡的人是她……
明明也不是很像,但眉眼間的那股氣韻,總讓她覺得裴時序彷彿還在,一顰一笑都讓她晃了心神。尤其醉酒後,陸縉少了分平日的冷意,溫柔敦厚,更像了。
江晚吟有時候甚至會想,姐夫同裴時序該不會有什麼親緣關係?
可入京後她方知,國公爺同長公主琴瑟和鳴,乃是上京有名的眷侶,且國公爺當初承諾了絕不納妾,便是上京其他所有男子都不忠,他也不會,於是很快便打消了這個荒唐念頭,只想著,芝蘭玉樹,翩翩君子大抵都是如此模樣。
等江晚吟出門後,她便將她攔住嗎,劈頭蓋臉地質問她同陸縉是否私下來往過。
“我瞧著,郎君對你未免太過熟稔了些,實在不像只見過兩回的樣子,老實說,你們白日可曾避著我見過?”
江晚吟知曉長姐這是在疑心她同陸縉私相授受。
但之前在湖邊偶遇了一回,又意外扭傷了腳,短短的兩回接觸,陸縉對她只是尋常的關心,冷淡的連話都沒說過幾句。
江晚吟只覺得姐夫極有風度,對她除了循禮的關切外,再無其他,於是信誓旦旦的搖頭,將兩回接觸一一告知了長姐:“當真只有這兩回,絕無其他。”
“郎君同你說了什麼,你一句一句都告與我。”
江華容忽地又道。
“都如此久了,我哪裡記得住。”
江晚吟目露難色。
她這話原本就是試探,若是江晚吟將郎君的每一句話都記得清清楚楚,那才是不對勁。
看來,她對她那個早死的未婚夫倒是有幾分真意。
“記不得便罷了,你也別怪我小心,郎君心思縝密,晚上熄了燈也就罷了,白日裡,你若是同他接觸難免被認出來。”
江華容鬆了臉色,眉眼含著笑。
實際上,便是長姐不說,江婉儀也有意在避開姐夫。
只是越避開,卻越是偶遇,實在叫人解釋不清。
江晚吟輕輕答應下來:“我知曉的。”
江華容見她十分坦然,再三詢問,確認無疑了,才放了她走。
但此刻夜深人靜,江晚吟忽又想起來一件小的不能再小,幾乎要被淡忘的事。
一開始,姐夫其實明明已經認出她來了,卻還是沒放手,甚至託著她的腰迫使她往前,鼻尖差點要撞上去。
雖只有一瞬,但江晚吟明顯感覺到了。
只是當時她實在太過害怕,便沒有在意,只以為是誤會。
此刻再回想起來,卻有幾分微妙——
又或是酒勁作祟,下意識的舉動?
若是前者,那他對她……
江晚吟實在無法分辨,越想越覺得亂。
可陸縉是那樣沉穩循禮的人,不可能,一定是她想多了。
江晚吟揉了揉昏漲的腦袋,不願再深究,由女使攙著,回了水雲間。
這回,陸縉原本是想同妻子多親近親近,然去了一趟披香院,反倒惹的心火更盛。
他自詡持重,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妻妹起了異樣的心思,甚至當著妻子的面,便想強要妻妹。
實在無法解釋。
冷靜之後,陸縉決意暫不踏足披香院,不見妻子,亦不見妻妹。
如此又兩三日,那股壓不下去的躁動才漸漸疏散。
只是他一冷淡,他母親平陽長公主要坐不住了。
自從大郎夭折之後,長公主對於膝下唯一的兒子看的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