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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子,反對的話不經思考便已出口,理由卻說不出口,只能落荒而逃。腳步聲在背後響起時,我希望是她。
那時,我簡直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自己喜歡的人竟也是喜歡著自己的。我只顧著歡喜,卻忽略了她的欲言又止。
她總是那麼寵我,無論我怎麼捉弄,她從來不生氣,最多隻是無奈地嘆一句。
她帶給我幸福,卻同樣帶來傷痛。
她竟說,她與我一樣,同是女子。
無論我怎麼冷眼相對,她仍是像以前那樣,靜靜地在一旁,以前的溫馨甜蜜,卻都成了諷刺。
可是看到她難過,我也會跟著難過;看到她毫無生氣地躺在那裡,我還是會為她心痛。即使怎麼否認,我仍會不受控制地想她,我自己知道,我仍是喜歡她。
罷了,罷了,每個女子最大的夢想,不就是找到一個愛她,寵她的良人嗎?我既已找到這樣一個人,又何苦再為難自己,計較她是不是男子?她是男子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始終是許言,是那個,愛我的,我也愛的,許言。
成親的喜悅,她的溫柔,她的疼惜,滿足了一個女子對於成親所有的期盼。
我想開始學著做一個好的妻子。我找了姐姐,學著做香囊,在角落處縫了個“言”字,蹩腳的針法,連我自己都看不過眼。她卻當了寶貝似的,收到時笑得合不攏嘴,仔細地掛好,時時把玩著,顯是十分喜歡。她細心地發現我指上針刺過的痕跡,疼惜地執了我的手放在唇邊親吻,她說,我不用為她學這些,現在這樣子的我,便是她喜歡的樣子。
我抱著她,哽咽著說不出話。
阿言,我從不曾告訴你,你在我眼中,便是最好的,我最喜歡的樣子。
她也偷偷為我準備了禮物。她說,在她們那邊,若是兩人成親,這樣東西必不可少;她說,這枚戒指表層的銀,會隨時間的流逝而磨損,露出裡面的材質,寓意著兩人共同度過的時光;她說,希望我們的感情和這戒指一樣,歷久彌新。
我幾乎可以想象到,當我們老去時,坐在搖椅上,牽著手,手上的戒指早已變為黃金的顏色。
這個場景,已經讓我感動。
她生辰那天,在吳叔的指導下,我第一次下廚,為她做菜。她感動不已,將那些算不得好味道的菜掃了個乾淨,執了我的手,固執地不肯放。睡前,她抱著我,一遍遍地在我耳邊呢喃著對我的愛意與感謝。她說,是我給了她一個真正的家。
傻瓜,從今往後,我們是朋友,是姐妹,是家人,是愛人。我要將所有的溫暖,所有的美好,與你分享。
阿言,阿言,此生惟願,與君偕老,一息尚存,此志不渝。
作者有話要說: 戒指的概念是來自日本設計公司Torafu Architects設計的gold wedding ring。我覺得,想出這個idea的人真是天才。
下章寫顧行。
☆、調戲
“沐然,好了嗎?”
“好了,我們走吧。”
顧行和蘇沐然走在去張家的路上,默默無語。
顧行始終無法確定自己的心意,對蘇沐然的那份喜歡,究竟是因為感情,還是隻是對她的欣賞?
偷偷看了一眼走在旁邊的蘇沐然,面容嬌好,出塵脫俗,會讓多少人為之傾倒。腦子裡胡思亂想,連說笑也沒了興致。
平常兩人相處,多是顧行講,蘇沐然聽,這下顧行不說話,蘇沐然察覺到顧行似與平時有些不同,卻也沒有主動開口問些什麼。
到了張家,連張娉婷也覺出兩人的不同之處,顧行不似平時那般多話,蘇沐然雖也時時看著顧行,但總覺得有一絲探究的意味。
回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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