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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帶著戾氣,他重複了一遍,“不行。”
深酒側首,抬眸看他,一字一句,“要麼沈小姐帶著薄女士走,要麼我帶著梵梵離開。”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深酒能夠非常明顯地感覺到從薄書硯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子寒涼。
只是在那一瞬間,薄書硯的一雙眼眸就被殷紅色充盈。
他猛地握住深酒的手腕,問她,“你剛才說什麼?”
深酒嚥了咽口水,往後退了一步,“我說……”
“傅深酒。”薄書硯突然叫她的名字,聲音低沉而嘶啞。
他看起來那麼悲痛卻又那麼憤怒。
是啊,一邊是他的親生母親,一邊是他深愛的傅深酒。
要做出抉擇,最痛苦的應該是他。
深酒眼圈一澀,動搖他,“薄書硯,並不是放走了薄女士,就辜負了我。”
薄書硯搖頭,“我已經做出決定,傅深酒你不要再說了。”
深酒並不聽話,“如果你是因為五年前的事情,那麼應該做出決定的是我,而不是你。薄書硯,做錯的是他們,不是我們。但是你將薄女士送進監獄,到頭來懲罰的只是我們自己而已。”
“傅深酒,不要再說了。”薄書硯將深酒的手腕越捏越緊,卻毫不自知。
深酒倒抽一口涼氣,忍著那斷骨般的疼痛去捉住薄書硯的另一隻手,“薄書硯,我希望你放她走。”
薄書硯閉上了眼睛,“我不想後悔。”
深酒知道薄書硯的脾氣,也知道自己光靠語言是無法勸說薄書硯的,所以她乾脆鬆開薄書硯的手,並趁薄書硯不注意用力掙開被薄書硯握著的那隻手。
她看了眼沈弘慈,轉身即走。
薄書硯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闊步追上來,再一次擒住傅深酒的手腕。
他滿眸痛苦,連面龐上的肌肉都有些猙獰,他咬著牙卻是在哀求,“小酒,別鬧。”
深酒有些想哭,但是她沒有。
她很堅決,“薄書硯,你聽聽別人的意見好不好?你看你大姐希望帶走薄女士,約翰也希望讓薄女士離開,現在我也希望讓薄女士離開……就算你不相信我和你大姐,你也該相信約翰。這麼多年了,你該知道約翰的判斷力總是不會出錯的。退一萬步講,就算我們所有人的判斷都錯了,薄女士仍舊難改本性做出什麼來,到時候我們再想殘忍對她,我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猶豫、痛苦了對不對?”
“小酒,我再也不敢讓任何會危及到你的不穩定因素存在。”薄書硯殷紅的一雙眸子隱有水汽。
“可你也不做不到毫無心理負擔地將自己的母親送進監獄。”深酒立刻道。
薄書硯眸光一閃,有些怔然地看著深酒。
深酒輕嘆了口氣,踮起腳尖擁住薄書硯,“儘管我見到你之前,所有的人都說你心狠手辣連自己的親哥哥都能殺害。但是到最後我知道,那都是世人的誤傳,事實並非如此。即便是後來我回到雁城,許綰輕被你折磨致死,看起來你完全不顧舊情手段殘忍,但我知道,你也曾在深夜裡為那結果而悵然若失自責不已、甚至還兩次偷偷地去墓地祭奠過她。至於閆修,相信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自己有多痛苦,你……”
薄書硯將深酒從自己懷中拉出來,看著她的眼睛,有些慌亂,“小酒,我去祭奠許綰輕只是因為……”
“我知道。”深酒打斷他,“我知道你是因為什麼,我沒有怪你。不瞞你說,我也偷偷去過幾次,為求心安。”
薄書硯的薄唇繃成一條直線,低低地叫了聲,“小酒。”
深酒笑,重新將自己埋進他懷中,“我們已經痛苦過兩次,已經讓兩個人付出了那麼沉重的代價。以後,我不想你在做這種事情了,我也不想再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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