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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這裡，說請姑娘過去說話。&rdo;

傅清溪正在這裡不自在，便去同守在帷幕外頭的幾個太太的大丫頭打了聲招呼，帶了丫頭嬤嬤出去了。

往出走了沒幾步，一兩翠幄車停在那裡。俞正楠從裡頭下來道：&ldo;車裡悶得慌，要不咱們往那邊走走。&rdo;傅清溪正有此意，兩人便往湖邊柳蔭長堤處走去。

兩人走了一陣，俞正楠問道：&ldo;你方才臉色不太好。&rdo;

傅清溪頓了頓，嘆了一聲沒說話。

俞正楠道：&ldo;方才你們府裡的那些姑娘們去了宋家的遊藝船，我也正好在那裡。&rdo;

傅清溪心裡悶悶的，聽了這話隨口道：&ldo;嗯，我沒去，我同四舅母坐了金家的船出去的。&rdo;

俞正楠忽然道：&ldo;她們吵架了吧？&rdo;

傅清溪一愣，俞正楠道：&ldo;柳姑娘她們，吵架了吧？&rdo;

傅清溪只好&ldo;嗯&rdo;了一聲。

俞正楠大概也覺著這話不太好說，咂咂嘴道：&ldo;好像背後說人是非一樣，有點怪。&rdo;

傅清溪忍不住笑了，俞正楠嘿了一聲，接著道：&ldo;所以我不太喜歡同她們一處。女人啊，事兒太多。心眼比針尖大不了多少，心裡不放什麼大事，整日介雞毛蒜皮的。誰先挑的料子，誰的衣裳針線上先做了，誰輪著的針線師傅好……什麼都能爭，實在是煩人得很。尤其、尤其……再有幾個少年子弟摻在裡頭，就更多事了。&rdo;

傅清溪不解：&ldo;啊？&rdo;

俞正楠道：&ldo;據說從前男女上了十歲就不讓隨便見面了，除非家人兄妹。如今是……不管那麼些了。世家間，尤其不禁著這些，左右一出門都前後左右那許多人跟著……長輩們倒是樂意教他們相互間多交往，若是……門當戶對，豈不是順當得很？……

&ldo;你那個柳姐姐……看不慣她的只怕往後會越來越多吧，有什麼法子，誰叫她生得好……&rdo;

傅清溪聽了這句，想起柳彥姝鬢上兩支點翠嵌寶的豆娘來，心裡忽然雪亮。

俞正楠卻顧自接著說道：&ldo;我就是煩透了這樣的事，想著……不管怎樣，反正我不要走這樣的老路。&rdo;

傅清溪不解：&ldo;老路？&rdo;

俞正楠道：&ldo;不是嗎？女人家學針黹理家、應酬來往，到了年紀便許個人家，生兒育女、料理家事，整日介雞毛蒜皮柴米油鹽的破事，一年年一歲歲周而復始。還要學著如何御夫，拿捏妾室通房，要顧著體面，又要防著後院……簡直腹背受敵，又無大功可立……這樣的日子，想想都覺得夠了……&rdo;

傅清溪從來沒想過這些，上回&ldo;身份&rdo;&ldo;嫁娶&rdo;等話還是陶嬤嬤臨走時候說給她的。這會兒聽俞正楠說起這些來，一時明白不了。這女人家嫁人生子，不是應當應分的事麼，若是嫁不得好人家，或者竟沒有兒女，才是大不幸不是麼？怎麼陶嬤嬤說的頂頂要緊的事，同俞正楠說的又全然不同了？……一時有點心亂。

俞正楠見她不語，便接著道：&ldo;比如我娘，這一年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