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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告知他要嫁給嶽鵬舉,那他豈不對鵬舉懷恨在心?
自得九王爺營救後,她的記憶裡,九王爺一直英明仁厚,心想,他不會如此挾私報復吧?可是,這些日子,對九王爺的所見所聞,對吳金奴等人屢次上門的騷擾,彷彿那種美好的印象,在一點點悄然瓦解。
只因為心裡尚存了“士為知己者死”的舊日情感,總是抱著極大的幻想,心想,九王爺,他一定不會害自己和鵬舉吧?
內心深處,卻隱隱地不安,越來越急切地盼望鵬舉快快回來,有他在,是去是留,怎麼安排,才好有個商量。
第二十章 嬪妃爭鬥(1)
再說九王爺,新婚當夜,美人在懷,尤其是張鶯鶯,多姿善媚,又能歌善舞。生蓬亂世,家遭鉅變,雖有登基的喜悅也難以掩飾巨大的恐懼和悲哀,見張鶯鶯百般逢迎,在樂伎《霓裳羽衣舞》的曲子下,腰肢柔媚,舞動得輕盈如花瓣上的一滴精靈。九王爺雅好琴棋書畫,只因為戰亂,很久不曾行這般風月,今日見到如此曼妙的舞技,不由得如醉如痴。這一夜,就令張鶯鶯侍寢。張鶯鶯受過訓練,精於風月,這一夜,拿出看家本領服侍九王爺。九王爺一度魚水之歡,只覺跟以前別個女子都不同,十分舒暢,不覺滿心的壓力便減小了許多。
但他也不曾耽誤,第二日一早便起床處理各地軍情。忙碌到快傍晚,才抬起頭,假寐一會兒。
大臣朱勝非匆匆走進來,康公公攔住他,朱勝非儘管討厭康公公,但不敢得罪皇帝跟前的紅人,急道:“有緊急奏摺需面見王爺……”
“什麼奏摺?”
朱勝非尚未回答,卻聽得後面九王爺的聲音:“朱大人,什麼事情?”
九王爺揮揮手,左右全部退下,朱勝非面色惶恐:“金軍發來密函,稱您若是應天登基,就要殺掉二帝……”
二帝在金軍手裡,是殺還是留,宋方面和金方面都一直拿不定主意。
九王爺聽得如此,淚流滿面:“本王也不想父兄蒙難,如此,這登基之事,不如作罷……”
“王爺萬萬不可。如今天下大亂,若不盡快登基,就中了金人奸計,他們正在積極扶植傀儡,看準了南方的劉豫。有訊息稱,金國四太子金兀朮此次留下,就是積極策劃劉豫傀儡政權……”
內憂外患,九王爺以手撐額:“依朱大人之計,該如何是好?”
“登基計劃不變。再有,金兀朮送來的和議可以酌情參考。”
朱勝非小心翼翼地拿出另一書函,九王爺細看書函,上面是金兀朮的親筆:
“始者宋國罪餘,趙氏遺孽,家乏孝友,國無忠勤。銜命出和,已做潛身之計;提兵入衛,反為護己之資。忍視父兄,甘為俘虜……”
這*檄文,雖然沒有什麼文采,但酣暢淋漓,直指他不救父兄,如今如厚顏無恥登基。
檄文下,是議和,九王爺要想稱帝,也可以,必須要得到大金國的冊封,稱大金狼主為“父皇”。條件中,還提出和親,必須要九王爺交出他們指定的一百名宋女。
九王爺不及細看名單,抬手將這封書函撕得粉碎,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勃然大怒:“金兀朮此賊好生猖狂……”
朱勝非立刻跪下:“君辱臣死,陛下不必再多慮,立即登基,組織勤王兵馬北伐,洗雪大恥。”
九王爺站起來:“好,就依卿計。”
許才之正要傳令侍奉晚膳,九王爺忽道:“好些天沒見過溶兒了,立刻傳她來見本王。”
“是。”
傳令的侍衛甲剛一出門,許才之遲疑道:“王爺,花小姐並不曾收下您的賞賜……”
“哦?是否因為納妃之事?這些天,本王忙著接納四方勤王重臣,還沒來得及給她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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