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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聃揚心懷歉疚，&ldo;辛苦你了。&rdo;

許煦搖頭，&ldo;不辛苦，加油，今天要hold全場！&rdo;她攥緊了拳頭，給李聃揚鼓勁。

這是李聃揚升任經理後的首秀，意義重大。

李聃揚笑著眨了眨眼睛，以示回應。

許煦躡手躡腳拉開門離開，李聃揚看著窗簾的縫隙裡透過來的光，天亮了，她用力扯開窗簾，開啟電腦，等待開機的過程，看著樓下許煦上了計程車，回過頭，食指中指在鍵盤上輕輕滑動，為了自己，也為了這個團隊，你要加油。

許煦在半夢半醒間神遊完了前兩節課，馬玏架著她一路走回宿舍，爬上樓梯便昏天黑地地睡了過去。

&ldo;少女，你幹嘛這麼拼哦。&rdo;

馬玏有些心疼的嘆息，其實原因不用多說，她也知道，許煦舅舅的病不知道會怎樣，即使不會惡化，日後應該也不能做過於勞累的工作。生活天平的兩端成了她和媽媽，她早一日獨立甚至能夠反哺，那生活給予母親的壓力便會少幾分。

她的生活，再也禁不住任何的失去。

馬玏嘆了口氣，給保溫杯裝滿水，放在她的床頭，渴了便能喝，不必下床。

宿舍樓臨近食堂，傍晚到了飯點，嘈嘈切切的聲音從窗戶傳進來，許煦意識漸清，努力想再次入夢，卻又被一個電話吵醒。

半小時後，她打著哈欠出現在校門外的串串店。

&ldo;你怎麼來了，&rdo;饒是被吵醒，見到高中老同學，還是很興奮。

吳漾看起來已經坐了一會，他把點好的選單遞給她，&ldo;還要加別的麼？&rdo;

&ldo;不用不用，點什麼吃什麼。&rdo;許煦伸手招呼服務員過來下單，&ldo;麻煩再給兩杯水。&rdo;

她拆著餐具，聽吳漾隨口閒扯，&ldo;沒什麼事啊過來看看你。&rdo;

&ldo;我信？&rdo;許煦眉毛一挑，目光落到他放在桌子上的書。

吳漾知道瞞她不過，笑道，&ldo;過來聽一場講座，順便麻煩你幫我借兩本書，只有你們學校圖書館有。&rdo;

&ldo;沒問題，&rdo;服務員送過來一大瓶檸檬水，許煦拿過吳漾的杯子，給他倒上水。

&ldo;我打算考你們學校的研究生，到時候你可以把你的資料分享下。&rdo;

&ldo;可以呀，不過我的雙學位上的不太認真，回頭跳蚤市場的時候我喊你，你可以自己去淘一下有什麼好的考研資料。&rdo;

&ldo;你的考研資料就便宜賣我唄。&rdo;

&ldo;我不考呀。&rdo;許煦隨口一句話，倒是讓吳漾愣了一下。

&ldo;你之前讀金融雙學位，不就是為了跨專業考研麼？&rdo;他記得去年他來的時候，她的計劃尚是如此，雖然遲到了錯過了，他一直覺得，他們還有機會一起讀大學。

許煦不知道從何說起，&ldo;計劃都是會變的嘛，我那時也不全為了考研讀雙學位，只是不知道以後想做什麼，就多做一些準備。&rdo;

&ldo;那你現在知道了？&rdo;

&ldo;嗯，知道了，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並且想做下去的實習，認識了挺好的領導和同事，也許以後還能有一份不錯的工資，掙錢了請你吃好的。&rdo;

吳漾有些始料未及，&ldo;可是你讀書很好啊，高中的時候我記得你還打算留學。&rdo;

許煦伸手作揖擺出一副求饒模樣，&ldo;求別說求別說，年少輕狂，我現在不是讀書的料了，上課都總玩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