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第1/2 頁)

&ldo;對了，昨天的領帶我還沒給你錢。&rdo;

&ldo;送你了。&rdo;

&ldo;什麼？&rdo;

&ldo;你的生日禮物，知道這次生日要在日本度過，所以提前備了禮物，沒想到真的用上。&rdo;何翹楚很享受他像個大孩子一樣被自己照顧的感覺。

叢曉磊有些不好意思，笑道，&ldo;謝了。&rdo;

&ldo;對了，關於畢業後你是怎麼想的，我這兩天也問過謝老師，她很期待我們能繼續深造。&rdo;何翹楚問。

&ldo;我倒是想工作了。&rdo;

&ldo;是經濟原因麼，我可以……&rdo;何翹楚話未說完，就見叢曉磊斂了笑意，她趕忙沖自己的嘴唇做了&ldo;貼膠帶&rdo;動作，&ldo;我不是那個意思。&rdo;

&ldo;我知道。&rdo;雖然家裡的經濟條件確實只是一般，但非要繼續深造，呂老師他們也不會不支援。他看著遠處的燈光，像一顆兩顆的星星閃爍。

&ldo;我只是很喜歡在手術臺工作，每治好一個人都讓我很開心。&rdo;

&ldo;可是如果繼續做研究的話，你會發現更廣闊的天地，治療更多人。&rdo;何翹楚不是沒和他討論過這個問題，總覺得他在這點上有一些&ldo;小富即安&rdo;的偷懶。

&ldo;我不是要和你辯論。&rdo;叢曉磊見她語氣急了，並不想繼續下去。

&ldo;okokok……&rdo;何翹楚不想破壞眼前的氣氛，她順著工作的話題繼續聊，&ldo;工作也很好，憑你的能力，以後可以有一家很好的診所，現在人對牙齒還是很看重的。&rdo;

&ldo;我也不想開診所，我就想在明大口腔上班就好。&rdo;叢曉磊走近一張地圖案臺，看著地圖上標註的一些知名地點，拿出手機隨便拍了張照。

他其實對這張地圖並沒有興趣，只是想分散下何翹楚帶來的壓迫感。這個角度視線正對著港口，老家文城也靠海，所以他小時候對遠方的渴望從來不是列車和飛機來承載，而是大輪船。

有時候只是看著海，內心便會平靜。

&ldo;小楚，你不需要因為我改變你人生的航線。&rdo;他說。

身邊人並未應答。

他還記得上一次關於前途與未來的思考，還是兩年前，他們說著說著就成了辯論賽，直到導師和師公分別把人喊開才算停。只是那時候還有一絲年少的輕狂，所爭論的無非是那些前人思考過數次的話題，然而兩年時間，這時節的叢曉磊完全能明白何翹楚的話外之音。

小楚，如果你人生的輪船是希望向著更純粹的醫學研究之路前行，那麼請保有你的初心，去堅持你的理想，去相信你的所學終究能為這個時代和未來的人們減少疾病的傷害。

在這條航行的路線上，也許你在某一程，結識了新的船隊，你們相談甚歡甚至覺得殊途同歸，可是，請你不要忘記你出發時的期待。

我們是獨立的個體，我不希望自己的職業規劃以及人生方向，影響到你的決定。

何翹楚沒有勇氣看他，她的視線毫無定點地飄忽過落地窗外的港口、輪渡、燈光、塔吊，漸暗的天空消磨著她的清晰度，直到眼睛裡有些液體開始潤滑這長久的乾澀。

他多聰明呀，一句話摘得乾乾淨淨。

閨蜜有時候會激她，都說了&ldo;女追男隔層紗&rdo;，你和叢曉磊認識這麼多年，他對你肯定不會一點感情都沒有，他不說你就先說了唄。倒追不丟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