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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低頭看了眼我的腿:“能走嗎?”
我當時又急又尷尬,下意識扯了扯自己的短禮裙,他看我一眼,表情更沉重了,又把外套脫下給我穿上,一件他穿著不長的風衣,但正好把一米六二的我遮好……他扯著大大的風衣排扣直接把我扯起來,然後把著車,他的車好高我也沒坐過這種機車正在我糾結的時候他一把把我拎上去,再一把把頭盔扣在我腦袋上,然後自己也上了車開始發動,我側坐在他身後,快速把他的外套穿好,然後偷偷抓著他的衣服,他轉個彎我就嚇著了,覺得兩邊沒有支撐像是要倒了,他完全感受不到我的害怕,直線前進時就加了速……我慣性地往後一仰嚇得我下意識一把抱住他的腰……手感讓我默默就想起了一句“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再想想他,就覺得他估計是打弟弟打太多了這麼練出來的吧!
路上人不多,風呼嘯而過我忽然覺得有些愜意,看來我還是很容易習慣新事物的啊。我忽然想起自己也沒告訴他要去哪拿衣服,這是把我帶到哪的時候他就停在了醫院門口,我正想說我就是小擦傷沒什麼的時候他又扯著他套在我身上那件大大的風衣把我扯進去了……醫生也就是止血消毒包紮了下就好了,也沒什麼,就說注意別碰水別感染,我嗯嗯嗯答應著,然後跟在盛該後面出去了,邊走邊說:“去拿你衣服吧,就在前面不遠的酒店那,我車停在那。”
他也不說話,不過還是帶著我過去了,自己家的酒店還是好,至少大廳經理還認識我,我把外套脫給盛該再讓他在大廳坐著等我一會兒,我叫經理給我找了衣服去換上,又叫人去停車場幫我取盛該的另一件外套。我換衣服的時候接到段乘風的電話,估計那邊發言什麼的結束了,他問我怎麼聽說我來了,但一直沒見著我。我只好說我在這邊酒店有點事就先過來了。他依然溫柔地說了句:“這樣啊……”語氣還是有淡淡的失落。
我掛了電話換好衣服鞋子出來的時候看見盛該一個人一言不發坐在大廳裡,我站在那看了他一會兒,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那種孤獨又晦澀的感覺。我上前把他上次的衣服給他,他接過袋子,起身往外走,我也跟著他走出去。他走出酒店站在一旁稍微暗一點的地方,看著大街上,點了支菸。
我站在他身旁也不知該說什麼,他沒看我,嗓音有些煙燻過的啞:“先走吧。”
我看了看四周,說:“沒事兒,我也站會兒……”說著我一晃眼就看到了段乘風的車開過來,我愣愣地說了句,“那個,什麼,我朋友來了……我,我先過去。”
說著我就逃似的小快步走到一旁和他拉開一大段距離,段乘風的車停在我面前,看著我依然是陽光的笑容:“我來接你。”
我也笑了,他下車站到我身前,溫柔地幫我理了理微風吹亂的頭髮,其實只是我剛剛散下為舞會盤的髮型所以有些毛躁,我自己也跟著抓了抓。段乘風看著我的樣子有些好笑又憋住,我就瞪著他,他只好轉身躲開我的視線為我開了車門。我上車的時候下意識地瞥了一眼那個角落,他手裡的火光滅了。我上車坐好,聽見盛該發動了車,但我沒看到他,段乘風就開走了。
那時我有些後悔,一面想著我和盛該也算不得朋友這也沒什麼,一面又覺得就算不是朋友我也不該這樣,其實盛該也沒什麼不好,我也沒有任何嫌棄他的意思,可我當時怎麼忽然把他甩開了,是啊,盛該打人,抽菸……窮,那又怎麼樣,我應該把他大大方方帶到段乘風面前,說他是我朋友啊。可我怎麼就那樣了呢,我真的沒覺得他配不上見段乘風啊,總不該是我覺得段乘風配不上見他吧。我想著,再回頭看看我身旁開車的少年,他陽光又耀眼,帶著一點小小的驕傲,再想想盛該,他是沉默的,兇險的,晦澀的,也許我覺得他倆太不一樣了吧。我再回頭看了一眼段乘風,不管怎樣,也不管這個世界,我在他身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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