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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道:“不是說當時直接參與案件偵破的七十幾個經常都死了,只剩下一個,那我們就去找找這個獨苗,看看能不能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成棟,一九九四年從警校畢業後被分配到了龍泉驛平安鄉派出所擔任見習民警,因為參與了九五年秦氏滅門慘案變得精神失常,至今還被關在省軍醫大神經治療康復中心。這個康復中心位於成都市溫江區,是一個集治療,看押,健復多功能於一體的醫療機構,說白了,就是一家瘋人院。
王成棟九五年九月份進入那裡,到現在為止已經十九年零十個月了。
吃過午飯之後,我和毛一方上了尹落晨的警車,三個人直奔溫江而去。康復中心沒有在市區,而是緊鄰市區的一個小鎮邊上,周圍青山綠水,樹木成蔭,環境非常的不錯。康復中心的院子很大,植被的覆蓋面積也不小,除了兩棟七層高樓成九十度相交而立之外,院子裡就只剩下了樹以及綠蔭小道。尹落晨將車子停在了大門外的一處專門供停車的場地,然後帶著我和毛一方找到了康復中心值班的主任。
尹落晨亮出身份,說明來意,那主任倒是很懂事,客客氣氣的帶著我們去找王成棟。
我是第一次來瘋人院,對這裡的其他東西都不好奇,唯一使我感興趣的就是那些瘋子平常在這裡究竟都幹什麼。那主任帶著我們來到了三樓,一路往走廊的另一頭走去,我總算是長見識了,好嘛,這哪是什麼精神病院,分明就是一看守所嘛。
走廊兩邊,每一個房間都被鐵門關著,就連窗戶上也安裝了鐵柵欄,看上去和監獄唯一的區別就是門窗上有縫,可以看到裡面的情景。
每一個房間裡面都有五六個人,全都穿著白色的大褂,有的就這麼傻傻的坐在哪裡,目光呆滯;有的則是一臉傻笑,一看就知道是個傻子;還有的在做一些古怪的行為,比如說伸直兩隻胳膊跳不停的跳,面對著牆不停的用手拍打,一個人對著電視說話等等,不一而足。
那主任介紹說,這一層樓裡的病人都是有異常行為的,需要關起來,等到病情有所好轉之後才能到其他的科室去。他們醫院病人很多,各種型別的都有,所以需要分開治療,免得相互影響。我還在納悶這精神病院怎麼真的和電影裡看到的一樣,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這瘋人院裡的景象倒是奇特,不過也沒有電影裡講的那樣或恐怖,或搞笑,其實這就是醫院而已,而且絕大多數的病人都不會有暴力傾向,正如那主任所說,有暴力傾向的都被關起來了。
王成棟的病房在三樓的最角落處,因為這個病人已經在這裡差不多有二十年了,所以對於他的治療基本上已經停止,平日裡也就是護士對他經行一下照顧而已。王成棟的病房裡住著三個病人,另外兩個這會被護士帶走了,正在接受治療。
當我們看到王成棟的時候,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臉色蒼白,面容枯槁,乾瘦得好像只剩下皮包骨得老頭。如果不是知道這王成棟今年才四十來歲,我真的會認為他有六七十了。王成棟看到我們的時候,神情顯得很警覺,他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走到最前面的主任說道:“你們是什麼人?”聲音非常洪亮,和他神經病的形象一點也不相符。
尹落晨似乎忘記了自己面對的是一個精神病,她掏出證件來亮了一下說道:“我們是警察,想找你問點事!”
哪曾想那王成棟竟然伸手往腰間一摸,做了一個掏槍的手勢,然後用手指代替槍械,指著我們幾個人說道:“不要動,我是警察,再靠近一步我就開槍了。”
這時候,主任解釋道:“你們看到了,他這個人一直都這樣,二十年了只會說這幾句話。剛開始的時候警方也來找過他幾次,後來就不管了。”
看到王成棟這個樣子,我突然覺得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