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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過嗎？”鬼奶奶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澆醒了鬼亦寒的腦子。

他怔住了，回身，看到雙眼眼無神坐在地上的水戀月，他才意識到自己多麼的愚蠢，傷害了不該傷害的人。

啪！

鬼奶奶的雞毛撣子再一次狠狠的落到了鬼亦寒的身上，這次，他反應過來，並沒有跑，而是用雙手當下了那一下又一下的鞭策。

“臭小子，沒良心，打死你。”

“臭小子，沒良心，打死你。”

鬼奶奶一遍又一遍的猛打在，口裡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罵道。

水戀月意識著抬起頭，看到那落在鬼亦寒身上的撣子，鬼使神差的她站了起來，跑了過去。

鬼奶奶不解氣的將雞毛撣子換了個方向，將棒子那頭朝鬼亦寒就是狠狠的打去。

“奶奶，不要再打了。”隨著水戀月的求喊聲，她的人已經橫著擦進了祖孫倆人的中間，當她正想伸手去啦鬼奶奶的時候，沒想到……

頓時，她的手臂上多了一條長長的傷痕，鬼奶奶傻眼的看著她，手中的雞毛撣子也隨著她的傻眼掉在了地上。

首先反應過來的鬼亦寒看到那觸目驚心的長長的傷痕時，他的心一緊，顧不得自己手上的痛，伸手拉過水戀月的手，語氣暴躁的罵道，“你是白痴嗎？難道你不知道被打到會很痛嗎？”

該死的，她為什麼要衝過來，他不要她替他當下捱打，這樣，只會讓他覺得更加的內疚。

即使她這麼做，他也不會改變主意的，不會。

心重重的一縮，痛，這皮肉之痛怎麼比得上她現在的心痛呢！

水戀月無力的抽回自己的手，一臉死灰的轉身扶著鬼奶奶，“奶奶，你別打了，累壞了身子可不好，來，我扶您回房去休息。”

“小月，奶奶不是故意的……來，給奶奶看看……。”

“奶奶，我沒事，走吧！”抽回自己的手，水戀月假裝堅強，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出來。

她不能落淚，即使被拋棄，她也要留住最後的尊嚴離開。

“小月，我……。”一想到她的傷，鬼亦寒伸出手想去拉她，但是，想到此刻的尷尬，那伸到半空中的手硬是給僵硬住了，無奈，他只有默默的看著那道受傷的背影。

“小月，奶奶會為你做主的。”安慰的拍了拍水戀月的手，而後，鬼奶奶將她拉到身後，對著鬼亦寒堅定的說道，“臭小子，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和小月離婚，我便和你斷絕祖孫關係，從此，你將不再是我鬼家的子孫。”

將奶奶送回去，再回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一進房，看到地上那被撕碎的離婚協議書，水戀月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蹲下身去，一片一片的將它們撿起。

“小月，不要撿了。”鬼亦寒也蹲下身去，伸手阻止她繼續撿，但是被她打掉了，她還是一片一片的撿著，直到將所有的碎片撿完，她才起身向衛生間走去，將它們全部拋進垃圾桶裡。

鬼亦寒不明白的看著折回來的水戀月，只見她走到床邊，拿過枕頭和其中的被子向沙發走去。

“你要去哪裡？”急著跟了出去，鬼亦寒從背後拉住了她。

“放手，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說好嗎？”不溫不火的語氣讓鬼亦寒摸不著頭腦。

見鬼亦寒沒有放手的意思，水戀月轉過身來，沒有表情的看著他，“鬆手吧！我真的累了，離婚的事等奶奶情緒穩定一點再說吧！”

推開他的手，她收回視線，不再說話，直向沙發走去，經過這麼一折騰，她真的好累了。

呆呆的看著水戀月像個沒事人一樣躺進沙發，然後蓋上被子，鬼亦寒的心一陣混亂。

剛剛，在奶奶撕掉那離婚協議書的時候，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