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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狠吸了口煙;就見火星在煙上疾走,轉瞬間整隻煙除了菸蒂部分全變成一截很長的菸灰;在她吐出煙霧時,菸灰簌簌落下。她輕哼一聲,隨手將菸蒂彈到一旁,說:“就憑你,也敢說不客氣?”
五哥嘴唇緊抿,也不知是在隱忍,還是考慮其它事情。
這時,路爸爸端了一杯酒過來,他不敢上前,我便接過來走到路媽媽身旁,把酒杯遞了過去。
路媽媽看了我一眼,然後視線移向我的右肩,她一邊盯著看,一邊側仰著頭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她站起身,指著我的右肩說:“你下來,咱們鬥鬥法!”
胡長河一直蹲在我的肩上,此時聽了她的話後,不動聲色,只是眼睛微微眯了眯,除此之外,我還感覺到它的爪子暗自伸了伸,若是再用力一點,我的肩膀可就要被它抓傷了。
路媽媽身上的東西顯然是跟胡長河槓上了,似乎不分出個勝負誓不罷休似的。
五哥見自己不僅被那東西小瞧了,此時還被晾到了一邊,便抬起左手,一邊摘那隻指環一邊對路媽媽說:“想鬥法?那跟我家這位比劃比劃?”說完,他將手指上的紋身朝著她亮了出來。
路媽媽一看,瞳孔微縮,明顯怔了一下。回過神後,她緩緩坐下,有些不甘地說:“你們想怎麼樣?”
“你折騰阿姨很久了,她一個普通人哪能經得起你這麼折騰。”五哥口吻嚴厲,“趕緊走吧,以後別再來了!”
她垂著頭,良久幽幽說了一句:“再給我一杯酒……”
我們又給她一杯酒後,她再次一飲而盡,以為她喝完這一杯就會離開,誰知她竟然哭哭啼啼地說個不停。
她說,自己不是惡仙,之所以纏著她是因為這個女人是十世好人,想跟著她一起攢功德。它從東北千里迢迢地追到這裡,是真的想在她家安頓下來。
她還說,路家還住東北時,有一年冬天,兩口子跟往常一樣開著卡車去農村收玉米,因為去的是偏僻地方要走盤山道,當時路面上全是冰,轉彎時剎車不好使便側翻滑了出去,若不是它帶著一群小弟推著那車,車早就掉到懸崖下邊去了。
當說到這時,路佳爸爸明顯倒吸了口氣,他輕聲問道:“真的是你在幫忙?”
那仙家藉著路媽媽的身體衝他翻了個白眼,說:“不是我你們倆還能好好的麼?連塊皮都沒磕破?”
路爸爸一下子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那仙家接著翻舊賬:“你閨女小時候曾有幾天每晚都哭,後來突然不哭了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趕過來將那嚇唬她的鬼趕跑了!”
她又說了幾件事,聽得在場之人都驚訝不已,但是看路家人的表情,就知道確有其事。
最後,她一邊哭一邊指著路爸爸說:“你就是不肯讓你媳婦供我!我想保護你們家卻不受你們待見,我圖什麼?”
路爸爸的表情明顯愧疚不已,他看了眼自己正哭泣的媳婦,又看了眼五哥,嘴唇動了動,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五哥心領神會,對他說:“是留下它把它供起來,還是趕它走,全憑你一句話。”
聽聞此言,路媽媽立刻看向路爸爸,眼睛含著淚珠,水汪汪又可憐兮兮的。
路爸爸終是心一軟,嘆口氣說:“你要是早說這些事,我就不會那麼反對了。我以為你只是想要貢品呢……”
“呸!想給我上供的多了去了,我差你家那點嗎?”她罵了一句,然後又說,路家的一位朋友來這裡遇上它後,曾回家供過它,它也確實去那家待了些日子,但是那人心眼不正,整天想著賺錢,它就離開那家又回來了。
後來,路爸爸說自己一家一定會好好供奉它,它才終於不哭了。五哥見路爸爸做了決定,便再次用紅布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