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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極,你多想點害人的法子,便可再少活兩年了,瞧你這病鬼的身子,哈,到時候誰死還說不定。”二兩青笑道,“不過先生放心,以我倆交情,每年清明中元,我不會忘了先生的。”
“瘋婆娘……”那人哼了一聲,還待開口,卻哪知二兩青已快步走了開去,遠遠道,“病鬼少與我說話,莫要把病氣過給了我。”
………
可笑。
南宮璇怎會殺了那姓趙的呢?他當初若是對姓趙的有半分怨恨,便不會嫌她多事了。
“青姐,定是那邊做了什麼手腳。”回到賭坊裡,阿拐理所當然便猜測道。
“不像。”二兩青搖頭道。她挑起半邊眉毛,彷彿是想到了什麼,又叮囑道,“這不關你事,你少摻和。”阿拐曾打折了那姓趙的,要真是讓誰逮住了這點大做文章,恐怕到時候就要一個頭兩個大了。
阿拐依舊有些憤憤,但見她如此嚴肅,當即也不再多話了,只問道,“要不要……去尋一尋阿公?”這件事早晚阿公都要知道的,更何況病鬼現如今都已牽扯在內,就更要先與阿公那兒打個招呼了。
二兩青點頭道,“我已讓阿七去阿公那送信了,待會就過去。”可她說著卻又對他認真道,“可這回我得自個去,你若是不想被我告狀,就乖乖替我看著場子,別輕舉妄動。”
阿拐吶吶點頭。
直到這個時候,二兩青才想起自己自早起到現在一口也沒吃過,當即胡亂喝了兩口粥,便立即趕去了城西的槐樹巷。
顧名思義,這條老巷口有一棵古老的歪脖槐樹。二兩青自來這城裡以後,這老樹就在這兒了,興許比起瘸腿阿公來,它年紀更大。
此際它依舊鬱鬱蔥蔥,生機勃勃。日頭穿過交錯的樹枝落下,令得地上結出斑駁的樹影。只是這老槐樹下,此刻卻竟有一輛馬車。
一輛很好的馬車。
糟糕,她暗叫一聲不好,難道那病鬼竟比她早了一步?
住在巷口的遢婆婆瞧見了她,卻對她搖了搖頭,“不是南宮家那個。”遢婆婆嘖了嘖嘴,頓了頓,才又道,“是個頂好看的後生家。”
到了阿公家,果然瞧見阿七正與阿公的手下張胃兒兩個候在門口,另有兩個身形頎長的漢子,瞧去很有些功夫,卻都是生面孔。
張胃兒瞧見了她,趕緊道,“青姑娘趕快,阿公和客人都等著哩。”
二兩青有些訝異,通常阿公見客的時候是不喜有旁人在場的。
但訝異歸訝異,她終究還是從善如流,一點頭就要邁入了門去。只是心頭那陣怪異拂之不去,竟彷彿那兩個漢子一直在盯著她瞧似的。於是她掀簾的手一頓,猛地回頭瞪去。於是那年紀稍輕一些的便一時與她目光對個正著,當即驚了一跳。
她狐疑道,“這兩位朋友面生得很,不知哪裡人氏?”
“回姑娘的話,我們從中州來的。”那年長一些的答道。
“中州是個好地方。”她道,“可聽你們口音,倒像是京畿來的……”只是她這句話未完,卻已被門內兩聲咳嗽打斷,“阿青,人都到了門口,怎的還不過來。”
她無奈,只能一掀竹簾進了屋。
屋裡果然已坐了個人。遢婆婆說得不錯——一個頂好看頂好看的後生家。
這人一身玄衣,布料上乘。雙手極為乾淨,竟瞧不出慣用的是什麼兵器。他瞧見了她,不過禮貌地微微頷首致意,但她終究還是從他的眉眼間捕捉到了一點點……驚訝?
這真是奇了怪了,難道她而今臉上長花了不成? “這是怎麼了。”反倒是阿公皺眉斥道,“也不知裝扮裝扮。給我丟人。”
她這才省起自己這是半點妝容都沒顧上就趕了來,當即有些侷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