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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睿聞言,也是苦笑起來,這小丫頭,盡給自己找麻煩,當下站了起來,說道:“舍妹年幼無狀,我代她向諸位道歉了!”
“這位公子,令妹既然熱心推舉,何不作上一文,以為流傳呢?”那少女臉上露出狡黠之色,口中道。
“杜某才疏學淺,小姐要杜某作序,實在是讓杜某惶恐!”
“杜公子看起來也是一時俊傑,難道作個序也要畏手畏腳?”那小丫頭有些咄咄逼人了。
“就是,三哥,不就是作詩文嘛!讓他們看看!”杜雲蓮也在一旁慫恿。
“恐怕是胸中沒有片言,怕出醜才藏拙的吧!”
突然一個譏誚的聲音響起,讓在場的眾人也是不禁皺眉,杜睿尋聲望去,見說話的是一個年輕公子,此時正坐在方才驚呼的那個少女身邊,而那個少女,方才唐義識介紹的時候,杜睿也已經知道了,正是那個他還沒見過面,便已經悔婚的未婚妻,禮部郎中蕭衛之女一一蕭蓉。
一身鵝黃|色的衣裙,一頭青絲簡單的挽起,雖不十分絕色,倒也顯出出水芙蓉一般的清純美麗來。
只是命中無緣罷了!
杜睿心中淡淡的一嘆,便不以為意,似蕭蓉那般可共富貴,卻不可共患難的女人,便是再漂亮,也不過是個花瓶,不要也罷。
杜睿想著便道:“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那少年公子傲然道:“我乃當朝吏部尚書長孫大人的外甥,兵部郎中之子崔旦!”
李承乾聞言,頓時不禁皺眉,他也是長孫無忌的外甥,見了這個面目輕佻,言語無狀的少年,心中頓時不喜。
“承明!既然都推舉你,你便不要推辭了,寫出好文章,也好堵人家的嘴!”
杜睿也不想一味的示弱,見李承乾都說了,也不再謙讓,便道:“既然兄長有令,杜睿從命便是!”
“好!待為兄為你研磨!”李承乾說著便捲起袖子,用小勺往硯臺裡舀了數十滴清水,去過旁邊的松煙墨,浸沒片刻,開始研磨,很快便磨出一小池濃墨來。
杜睿也不客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取過手邊的毛筆,飽蘸濃墨,一揮而就。他前世在父親的要求下學習書法,尤其擅長行書,書法也已經登堂入室,不比名家遜色多少,這篇詩文便用了顏體,片刻後,已然寫就,將毛筆置於一旁,拈起紙箋,吹乾墨跡,遞了過去:“勉力而為,卻是貽笑大方了!”
李承乾一直在旁看著,見了杜睿的詩文,不禁讚道:“一曲新詞酒一杯,承明果然好文采!”
那少女見杜睿提筆而成,不假思索,本有些輕視,覺得是個狂妄之徒,但見得那書法,流暢婉轉,揮灑自如,已經去了輕視之心,再看看內容,更是心中驚歎,暗自佩服,已然念出聲來:“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光陰者,百代之過客。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古人秉燭夜遊,良有以也。況陽春召我以煙景,大塊假我以文章。會桃李之芳園,序天倫之樂事。群賢俊秀,皆為康樂。吾人歌詠,獨慚惠連。幽賞未已,高談轉清。開瓊筵以坐花,飛羽觴而醉月。不有佳詠,何伸雅懷?如詩不成,罰依金谷酒數。”
旁邊諸位學子,聽得少女輕柔宛轉的吟誦之聲,都是驚歎不已,大聲叫好,歡暢難言。
李青蓮的詩自來盡得風流,狂放不羈,無處不在感慨及時行樂之意,叫人覺得酣暢淋漓,妙不可言。人生本就如此,當及時行樂,方不負這大好時光。
寫罷,杜睿自己也覺心中一鬆,方才的抑鬱失落已然拋之於腦後,微微一笑,又搖了搖頭,他本就坐得偏遠,此時眾人爭相傳閱他的詩稿,便和李承乾說了一聲,帶著四哥妹妹,寶釵,黛玉,叫上了在亭外等候的杜貴,飄然而去。
等眾人回過頭來尋找之時,已經找不到那位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