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5 頁)
勾了唇,斂裙坐上。
有一下、沒一下地蕩著,思緒好半晌是全然空白的,什麼也不願想,覺得累,感到乏意,然而這種累倦又非身軀上的疲憊,只為小妹幾日前談到男女情愛時,曾對她說過的那些話——
……花家女兒其實都一樣……瞧對眼,入了心,欲放不能放,欲忘不能忘……
……看來看去,遊戲人間,結果還是隻愛那麼一個……
光愛一個就這麼累啊……唉。
林中有人!
她放落雪足,鞦韆的晃動陡頓,抵著粗麻繩的秀額倏然抬起。
那高碩的黑影就立在斜前方不遠處的紫蔭下,閒散姿態像是早早已佔地為王,在暗處凝覷著她好一會兒似的。
見對方已察覺到自己,深具威迫感的黑影終於慢條斯理走出那方隱密,讓燦燦的雪光、月光和紫暈打了他一身。
花奪美瞠圓眸子,胸口陡窒。
男人沉聲道:“算一算,這片紫相思林也才七歲,沒想到每棵都生得這麼好,比我以往所植的每一棵都來得強。”
巨掌拍拍離自己最近的一棵粗幹,再朝她踏近幾步,雷薩朗濃眉飛揚。
“你想,有沒有可能這林子是因為見過男女合歡、享盡了滋養,所以心情好,每棵樹才都拚命往上出頭?”
花奪美當然聽出他意指何事。
四年未見,上次他夜闖樓主香閨時,她又把自己弄得昏昏沉沉,腦中的印象全然模糊,只記得有男人爽冽的氣味和悍然的摟抱……那一夜當真混亂,她像是與男人做了,卻又什麼都沒做透。
若兩下輕易便因他親匿至極且輕佻無端的話語羞紅臉容,就不是她花奪美的行事本色了。
她躍下鞦韆,蓮足落在雪地,無絲毫聲響,筆直踏到他面前。
雷薩朗靜待她走近,深目近乎貪婪地吞噬著她美好的體態和麗貌,然,下一瞬他左頰已被掃過,厲聲脆響,狠狠又挨下她玉手一巴掌。
很好。四年前挨摑的是右頰,這一次是左頰,一邊一記好兄弟。
還來?!
沒再教她得逞,他大掌一揮,扣住她二次高揚的玉手,並順勢將女人妖嬈身子扯近自己,旋身將她抵在紫相思樹的粗幹上。
“把解藥拿出來!”花奪美氣恨難平,兩手分別被他扣住,雙腿仍又踹又踢,不見半點武功招式,只想賞他苦頭吃。
“什麼解藥?”他明知故問,一面仗著體形高大和力量強悍,把她壓制得動彈不得,踢踹的玉腿亦被他粗健的大腿夾緊。
差點沒氣昏。“別以為我不知道,要不是你從中作梗,幫了玉家那個該死的‘佛公子’一把,餘紅也不會被整得這麼慘!那混蛋在餘紅身上種的毒,全是紫相思花的氣味,你還要睜眼說瞎話?!”前一刻鐘尚因冷冽的夜風而顯得蒼白的臉容,此刻正怒出一層紅暈,略有倦色的眸子也重新竄出火苗,張牙舞爪的,卻特別、特別的美。
他俯首吻住那張紅灩灩的小嘴,遇到激烈的反抗,唇被咬傷也不理,血的氣味引誘他吻得更深,力道逼近野蠻。
兩人四目相對,誰也沒退縮,最後是她雙腿又醞釀另一波蠢動,險些讓她那招“提膝上頂”得逞,雷薩朗才暫時拉開頭,放過女人已被吮得微腫的朱唇。
“我確實幫了玉家公子一點小忙。”較四年前略瘦、而輪廓更深的黝黑麵龐無半分內疚之色,灼息與她的交融,沙嗄道:“那一日,‘飛霞樓’裡的女人們對玉家‘佛公子’做的事,我全瞧見了……我看得一清二楚,也知道你後來大刺刺闖進紫紗簾內,怕自家妹子沒膽氣、沒經驗,怕她要半途而廢,為繳下‘佛公子’的元精,你不只要眾女在旁掠陣,還想親自上場嗎?”
花奪美一怔,沒料到他突然提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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