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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自然不必,」那內侍詭異一笑:「怡妃娘娘如今為了翊王殿下的婚事,可說幾近瘋魔,只是殿下不時常進宮,怡妃娘娘也不知殿下已有心儀之人,不如殿下想想辦法,畢竟怡妃娘娘也是六宮之中舉足輕重的人物,怎能如此訊息閉塞?」
待到祁王的表情轉怒為喜,那內侍才躬身告退,祁王坐在太師椅中細細地思考了一會兒,唇邊漸漸浮起冷笑。
一轉眼就到了赴宴的日子,步懷珺一早起來心裡便七上八下,被丫頭們伺候著換了一身新做的玉色暗花紗衣裙,又披了一件素色輕容紗衫子,頭上挽了個墜馬髻,插戴則是前一晚便定下的青玉綴珠步搖、累絲金耳墜和翡翠鐲子。
待到用了幾口食不知味的早飯,坐上馬車朝西城鍾府而去,萱草覷著步懷珺的表情,不由小心翼翼地道:「小姐,咱們這是去給鍾夫人拜壽,若是您一直這樣面色沉重,怕是一會兒進了府便格格不入了。」
步懷珺長長嘆氣,乾脆一頭靠在杉木車壁上哀嘆:「無親無故,偏偏這個時候邀我赴宴,怎麼看都是一場鴻門宴,這讓我怎麼笑得出來?」
萱草和落槿對視一眼,都有些好笑,步懷珺暗暗下定決心,一會兒進了鍾府,便只該喝茶喝茶,該用飯用飯,絕不主動參與那些夫人小姐們的話題圈子,能不顯眼便不顯眼,只當自己是來下館子便是了。
☆、第十五章
因著主人做著不大不小的四品文官,鍾府雖說在權貴宅邸林立的西城,卻也只是咸宜坊豐城衚衕中一座四進的院子,算不得多大的宅子,宅子內也無亭臺樓閣。
步懷珺的馬車到達鍾府門口時,在兩個丫頭的攙扶下下了車後發現,那衚衕裡靠牆停著約摸四五輛馬車,看來是來客不多。
待到萱草上前遞上了帖子,立馬有一位身著藍衫笑意盈盈的管事媽媽急步過來對著步懷珺一福身:「步小姐,咱們家夫人正在後院待客,奴婢引著您進去。」
步懷珺矜持地還了半禮,便隨著那媽媽緩步向內院而去,走著走著心念一轉,便笑著開口試探道:「多謝貴府夫人盛情,只是我年輕懵懂,生怕一會兒見了夫人不知所措,敢問這位媽媽,貴府可是和我家父母曾有舊,因此才到我宅子上下了帖子?」
原本以為那媽媽會吐露幾許口風,誰知那管事媽媽面上卻雲淡風輕,只笑吟吟地答道:「小姐這話可問住奴婢了,不過咱們老爺和步大人原本都是同朝為官,即便是相識有舊,也是尋常事。小姐放心,咱們夫人最是好性兒的人,既然下了帖子,您便是貴客,只管進去坐便是了。」
得,還是什麼都沒打聽出來。步懷珺暗暗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隨著那媽媽踏進了後堂。
鍾府的後堂是鍾夫人平日裡待客之處,現下那堂中擺著的十六張紫楠木椅上有一半左右都坐了人,皆是衣飾體面的貴婦小姐。看著那藍衣媽媽將步懷珺引進了後院,後堂門口侍立的丫頭便殷勤打起那槐花黃繡荷花的夾布門簾,將步懷珺請了進去。
一進屋子,便見正位上坐著一位身著荷葉綠潞綢衫裙、笑容柔和端莊的婦人,那婦人原本正在和幾位貴婦說著什麼,一見步懷珺進來便站起了身來,柔聲道:「這位可是步家姑娘?」
步懷珺先是依禮福了身,誰知那婦人竟快步下來親手扶了,隨即對步懷珺道:「步姑娘不必多禮,今兒也是我莽撞了,原本想著同你母親有過幾面之緣,又聽說你從揚州府回來,便惦記見上一見,便給你下了帖子。」
這位觀之可親的婦人便是鍾夫人謝氏,言罷特意執了步懷珺的手,將步懷珺引到離她最近的一處椅子前,笑道:「好孩子,今兒來的都不是外客,你只管好好坐著,侍錦,上茶!」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漸漸地人來齊了,屋子裡一片歡騰熱鬧,丫頭們穿梭著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