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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女官帶著幾分探究審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步懷珺心裡有幾分不同尋常的預感,卻也只能款款起身微微行了一禮,那女官也起身還禮,目光仍然從頭到腳地在步懷珺身上掃視。
步懷珺正覺得有些尷尬,坐在對面一位上了些年紀,身著佛手青色潞綢褙子的夫人彷彿看出了那女官對於步懷珺有著非同尋常的興趣,於是接話道:「步大人當年也是眼看著要升了禮部尚書的位置,可惜……好在步姑娘如此端莊知禮、純澈可人,步大人在天有靈,也該心滿意足了。」
這話一出,步懷珺不引人注意地蹙了蹙眉,鍾夫人也點頭道:「步姑娘性子恬淡,又行事純孝,頗有步大人遺風。」
此時有丫頭來報,壽宴已經準備好,鍾夫人忙起身招呼了眾人出門去擺宴的前廳就座。步懷珺悄悄鬆了口氣,有意無意地落在了眾夫人小姐身後,而那位林姓女官則又是深深看了一眼步懷珺,隨即轉身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
德勝大街祁王府。
「殿下。」
一個身著補服,御醫模樣的人拎著藥箱從王妃院子裡出來,正好碰上信步進來的祁王,趕忙躬身行禮。
祁王笑吟吟地免了那御醫的禮,對那御醫和藹道:「王御醫辛苦,不知王妃今日身子如何?」
那御醫忙道:「回殿下,王妃如今狀態正好,連前日的不適之感都少了許多,只要不過度勞累,日日服用臣開的幾味補品,定然會安然分娩。」
祁王聞言點點頭,隨即向那御醫招招手,待御醫湊上來時輕聲說:「那王御醫今日為王妃診脈,不知可診出王妃這一胎,到底是位皇孫,還是位郡主呢?」
那御醫聞言臉色一僵,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祁王一眼,見祁王面上雖是笑著,可眼中殊無笑意,猶豫再三隻能低聲說了實話:「啟稟殿下,臣醫術不精,診脈倒是未曾看出這一胎究竟是皇孫或是郡主,只是觀王妃面相、食性,王妃這一胎,有七成可能是位郡主。不過未到分娩,都說不得準。」
駱騅出宮時已經幾乎到了宮門下匙的時候,雖說盡力安撫了怡妃,可怡妃的態度對於他來說成了最令人頭痛的問題。想到母妃方才苦口婆心地勸說,說他身份貴重,婚事定然不能馬虎,一定要在京城的勛貴中擇一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為妻,並命他不要再接觸步懷珺。
駱騅深深嘆了口氣,打馬匆匆回了翊王府,卻見修棋從值房中出來,對自己一躬身:「殿下。」
「可去和她說了?」駱騅有些疲憊,修棋會意地跟在他身後,湊近了輕聲道:「屬下黃昏時悄悄去了步宅,卻正巧碰上了從外面回來的步小姐,屬下便將事情同步小姐說了,可是……」
修棋頓了頓,隨即謹慎地道:「步小姐聽完後怔了怔,卻笑說屬下來的晚了。」
駱騅皺了皺眉:「這是什麼意思?」
「步小姐今日便是去了都察院右都察鍾大人的府上,去參加鍾夫人的壽宴,而步小姐此前從未認識鍾夫人。」修棋低聲道:「可是那位鍾夫人,正是皇后娘娘的族妹。且今日皇后娘娘遣人賜下了東西給鍾夫人,坤寧宮的林尚宮也赴了宴,還特意打聽了步小姐幾句。」
「什麼?」駱騅一驚,回身問:「母后竟想法子派人去相看了麼?」
修棋點點頭,又道:「的確如此,不過步小姐說,殿下與她之間明朗清白,她自然問心無愧,旁人的猜測都只是無稽之談罷了,讓殿下無需擔心。」
「她竟然這麼說?」
修棋垂首道:「依屬下看,步小姐的意思,不像是想和殿下有過多瓜葛,也並無攀龍附鳳的心思。」
一日正午,正是日頭炎熱的睏倦時候,一身深青色蕉布長衫的孫媽媽從步宅的後門悄悄出來,同幾個街坊笑著招呼了幾句,徑直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