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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步懷珺這番話,駱騅臉色一變,片刻之後才有些無奈地道:「厲戎手下的人的確尋到了些蹤跡,還順藤摸瓜,抓到了一個人,可是在押回京城的路上,那人也被暗殺了。」
「什麼?」步懷珺驚呼,身後兩個丫頭也一臉驚恐的神色。
駱騅沉重地點了點頭,低聲道:「押解那人的足足有四五十個兵士,可是沒想到還是讓人尋到了空隙,在飯菜中下了毒,將那人也毒死了。」
「連逃走的人都不放過,真是心狠手辣……」步懷珺的手心微微滲出了冷汗,隨即問駱騅道:「殿下可見了那人的屍體?」
駱騅一怔,隨即點了點頭,步懷珺又追問道:「那人可是南疆蠻族的長相?」
「不,那人並非像南疆人那般瘦小黝黑,反而是濃眉深目,身材中等,明顯是中原人氏。」駱騅搖搖頭,隨即疑惑地問道:「你為什麼覺得可能是南疆人?」
步懷珺定定地盯著桌上眼前方才碰翻茶盞時未來得及擦乾的一灘水漬,良久才低聲道:「殿下,現下想想,當初害的我父親身亡的兇手,與那在箭鏃上塗上毒藥偷襲殿下的兇手,或許就是同一人。」
祁王平日裡在王府中處理事務,不但有戒備森嚴的內外書房,甚至在內書房的地下,還開闢了一個絕密的暗室,這個暗室的存在,甚至在王府中都只有寥寥數人知曉。
因著需要保密,這暗室平日幾乎從不開啟,然而自打駱騅重傷痊癒,祁王彷彿患上了疑心病,將議事的地方幾乎都改在了那地下的密室之中。
「殿下。」
密室因著不見陽光,因此即便是白日裡也燃著幾處燭火,一個黑衣人正單膝跪在祁王面前,低聲道:「老七行事粗陋,竟然誤闖了一處偏僻的鎮子,結果露了行跡,小人原本想待他出了那鎮子就結果了他,可是沒想到這老七慌不擇路,竟然跑進了山裡躲避,那裡山林茫茫,小人一個人著實人手不足,於是就在那入口之處找了個山洞,想要守株待兔。不過小的沒想到京衛司派來的人速度極快,不過幾日便在山中抓住了老七,想要將老七押進京中交給翊王審訊,小人見勢不好,想著萬萬不能讓老七活著進京,於是便想了個法子潛進他們入住的驛館,偽裝成驛館中當差的驛卒,在老七的飲食中下了□□,當晚就結果了他。」
「那他死前有沒有吐露什麼對本王不利的情報?」祁王急忙問道。
那黑衣殺手搖了搖頭,十分肯定地回答:「老七被抓時一直守口如瓶,京衛司的兵士拿他沒法子,才決定速速將人押回京城審訊,小人敢打包票,定然不會有人知道老七曾在祁王府手下做事。」
「那就好,那就好……」祁王喃喃道,定了定神才對那黑衣殺手溫言道:「這件差事你做得很好,出去自去帳房領賞便是,最近風聲緊急,你小心一些,千萬不要露了行跡。」
見那黑衣殺手磕頭謝恩後便離開了暗室,祁王終於鬆了口大氣,整個人幾乎癱軟在了椅子上。一旁一直默不作聲侍立著的老內侍上前為祁王又倒了一杯茶,低聲勸道:「殿下也莫要太擔心了,之前出去躲風聲的那些人身邊,都有殿下手中最精銳的殺手跟隨著,若是他們能好好躲藏,或是京中風聲過去,自然會留他們一命,可萬一被京衛司或是翊王府的人盯上,那些殺手們即刻就會要了他們的小命,保證他們絕不會將刺殺翊王之事吐露出來。」
「本王雖然心裡清楚,可老三的為人本王清楚,又哪裡會輕易放棄?何況他手下還有那一群護衛,如今將翊王府守得連一絲風都透不出來,如今他更是同厲戎聯了手……」
祁王恨恨地一拍桌子,怨聲道:「厲戎竟然也如此油鹽不進,本王多次對他示好,暗示他為本王效力,日後更大大有益,可他竟然裝作聽不懂,回頭卻和老三相處得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