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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氣。
手裡的茶溫熱,隔著粗瓷茶盅往掌心散發著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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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眼睛酸了,合了起來。想到呆會還要再開夜車返回,我把茶杯放下,靠在牆上打算讓自己眯一會。這一眯還真就著了。夢到一些雜亂無章的片段。郝師兄回來的時候,正是高力強迎面一腳踹來的時候,當時看見他這麼生龍活虎還心頭一喜,跟著就被推醒了。
王炮?
恩。恩?我猛地站起,晃了晃頭,立刻問:怎麼說?
嘿嘿,你還是先坐下來吧,郝師兄又把我按下去了:我慢慢跟你說啊。
我問過師傅了,他說高施主打頭次來就很讓人印象深刻。郝師兄笑:這一劫,倒跟他本人沒什麼關係,實在是因為他父債子償。
父債?
他父親孽業太重。郝師兄嘆了口氣:因果報應,環環不爽啊。
那。。。。。。那大師有沒有說,他過不過得了這關呢?我急問。
他看著我,笑而不答,然後點點頭:。。。。。。難。
我啊了一聲,雙目失神。
不過師傅說了,他可以念幾篇經文幫著化解一下。另外,他人在外地,但是正好有個老朋友這兩天在你們那逗留,師傅說要跟他聯絡一下,看能不能請他協力,幫助你這朋友度過此劫。
我聽了這話,眼前一亮,又來精神了:真的假的?
呵呵。師傅說明早上讓我再打給他聽迴音。現在太晚了。
那來得及嗎?我還要趕回去。。。。。。
我還沒說完,就被郝師兄打斷了:後天的手術,來的及的。你只要明天回去,祈請那位大師就行了。看到我的表情,郝師兄拍了拍我:放下無明,萬事天定。你要相信師傅的話。恩?!
這一晚,我沒回車上去。留在郝師兄的僧寮裡。他說夜寒露重,又看我十分乏累,知道我趕過來不容易,明又還要再趕回去。特地把床讓給我,以便我好好休息。他自己只打坐,雙盤跏跌於蒲團上,我問起來,說這叫降魔坐。兩手各捏了一個法印,合目養神,那樣子好象就是要這麼坐一夜。
郝師兄,我忍不住問:你這樣就不累?不困?
嘿嘿,他睜眼看我,笑:這是禪定之法。外離相,內不亂。習慣了其實比躺著睡要舒服。
不可能吧?我一骨碌爬起來也學著他的樣子盤腿坐在床上,只坐了一會就手腳痠軟了。
這得練,我剛開始也不習慣。
不知道是不是剛那茶喝的,我怎麼一點不困了都?我嘆了口氣,睜大眼看著窗外:你們這都睡的這麼早?
起的也早啊,他頓了頓:這樣吧,我跟你說說話,省得你悶。
好啊。我稍微振作了一點,老實說,我真不想這麼靜靜地躺著,胡思亂想,寧可有個人說話,哪怕他說我聽。
他想了想說:其實你這姓高的朋友我沒什麼印象,但是師傅一提醒,我倒還想起來了。一年多前,他和另外一個人一起來的,那個人姓陳,我對他倒印象挺深。
陳向陽?我一驚。
恩,好象是這個名。郝師兄點點頭:他是不信這個的,但是大概是師傅名氣太響了。所以他就問師傅,他一直在找一個人,能不能找到。當時我在旁邊,師傅就讓他隨便說兩個字,叫我給測的,所以印象挺深。
測字?我好奇了:哪兩個字?
當時在師傅的禪房,開著門,他四下一張望,隨手指著外院裡一排鐵燭架上的蠟燭說了這兩個字。
那你怎麼測的?
郝師兄笑了笑:我也是試著測了一下。他要尋人。蠟燭這兩字,是兩個蟲字隔著一個昔字和一個火字。蟲者,重也。昔者,年月也。是多年前的故人啊。火者,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