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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沾上同胞的熱血,我們製造出來的子彈不會有射向自己同胞的那一天。我們都是一個國家的子民,我們都是炎黃子孫,我們都是黃色面板黑色眼睛的中國人……”
看著一地蓋著白布的屍體,四百二十七具屍體整整齊齊地停放在空地上,四周站滿了前來認領屍體的人,這些所謂的前清軍人被陸榮廷改編之後,不少人還是在他的貪婪中獲益了,成了一家人的不在少數。一場衝突,帶走了四百五十八人的生命,人民軍這邊早已依靠士兵的銘牌辨別完畢,所有有家室計程車兵也都發放了足夠的安撫費。而剩餘的這些“敵人”屍體,其身份的辨別工作還在進行著。
“把沒人認領的,還是一併厚葬!”離開之前,張宇下達了這樣一個命令。
“廣西軍政府的鎮壓行動未經袁世凱的同意,屬於私自行動繼而不受中央承認,而關於柳州人民的自衛作戰,所謂的中央也並未談過言失。或許這樣的亂戰在中國大地上非常平常,比如正在甘肅境內作戰的白朗軍和袁世凱的軍隊,他們一樣是同胞,一樣是中華兒女但同樣兵戎相見,而且袁世凱還調集了更多的部隊準備鎮壓白朗軍。在二十世紀初的中國,隨時都會發生這樣那樣的互相殘殺,你不必牽掛於心!”
回到已經改名為廣西臨時自治政府的前中重集團辦公大樓,張宇沉重的心依舊沒有得以釋放,但張雨生的一席話讓他的心裡稍稍緩解。“這樣的內戰,這樣無休止的內亂,究竟他奶奶的什麼時候頭?”頹然地坐在大樓外的階梯上,張宇背靠在樑柱上,望著天邊的那片被夕陽渲染得通紅的殘雲,思緒飛到了遠方。
張雨生放下手中的報紙,上面的內容也就是一小點兒地方講述了發生在廣西的事情。晚風來襲,輕輕滑落的報紙無聲無息跌在倆人的腳下,倆人一左一右地背靠在石柱上發神。“你說,咱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我總感覺要是我們不出現在國內?我們要是不去招惹那個陸榮廷?我們要是聽從他的各種安排指示?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
張雨生看了看說傻話的張宇,摘下花壇裡的一朵花放在鼻尖慢慢吸上一口,然後再慢慢地將一片又一片花瓣剝落,直至看見花蕊才收手。“沒有什麼路可以再次走過,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發生過再次重來。生活就是一部長篇電視劇,每天都是直播,沒有彩排當然也沒有回放。”
“你僅僅是一個人而已,並不是萬能的神靈,無法左右的事情太多,無法更改的故事也有許多。認真做好自己該做的,不要去管這其中會傷害到某些無辜,或許你不作為會導致更多的無辜離去,當你垂垂老矣的時候你不可能還會回想起曾經路上的種種風景,而你只會記得走完這條路得到了什麼結果。既然我們選擇了這條路,就應該一路兼程不顧風雨泥濘坎坷。”
“每一條路都有不得不走的理由,每一條路都有不得不堅持下去的方向!相信我,如果我們不出現,他們同樣會有一天消亡,而且更多的人會無辜消亡。為了後者,我們應該這麼做!當然,以後儘量少做,儘量……”
說完,張雨生站起身拾起地上的花瓣,然後拍拍張宇的肩膀走進了大樓。
“追求一個過程的路中,肯定會各個方面造成諸多的不便,甚至是傷害。一個人的快樂可能源自於內心的真實情感,但一群人的快樂與成功,就決定了要建立在一部分人的痛苦之上,包括犧牲。”張宇依舊低垂著頭,看著地上的螞蟻不斷地拖拽著那已經變成屍體的小蟲,一隊接一隊的螞蟻不斷湧來,紛紛圍繞著那條美食轉悠並且蜂擁著幫忙。“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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