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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這會兒已經在造紙廠工作七八年了,從當初的小毛丫頭,已經出落成二十三四歲的青春少女。俗話說,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也許是日子過得舒心,生活無憂無慮,她像出水芙蓉,更顯露出自己的天生麗質,面板白嫩,大眼越發有了神采,臉上總是帶著清純的笑意,雖說姿色並非能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但她的小模樣兒確實有幾分可人。
當然了,過來人都知道,這個年齡正是豆蔻年華,春心蕩漾的時候。她的小模樣兒難免不招蜂引蝶,身後有小夥子追他,但石榴對廠裡那幾個窮追不捨的小夥子從來沒動過心,更別說動情了。不是她想攀高枝兒,也不是她情竇未開,那是為什麼呢?敢情她心裡一直想著馮爺。
石榴是個非常質樸單純的女孩子,她不會忘記馮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沒有馮爺,就沒有她的今天。從另外一層來說,馮爺跟自己的父親是忘年交,她跟馮爺的這種緣分彷彿是天造地設,老天爺給安排好了的。儘管馮爺比她年齡大,但這並不妨礙她對馮爺的那種感情。這種情感是真誠的,發自內心的,也是任何人難以取代的。
馮爺和小湄的風言風語,自然也傳到了石榴的耳朵裡。她開始還難以置信,後來流言蜚語越傳越讓人噁心,她感到難以接受了。她大著膽子去問馮爺,馮爺對她付之一笑,什麼話也沒說。不過,女孩子的心是細微的,她從馮爺的笑意裡,咂摸出這些傳言都是無中生有。她感覺到馮爺內心的煩惱。
她轉過天,又去問馮爺的大嫂,因為她一直跟大嫂一起過,跟大嫂無話不談。大嫂是個明白人,對她說,天上無雲不下雨,地上無鬼不成災。這是有人陷害馮爺,因為馮爺玩畫兒有名兒,難免不招人妒忌,但是,天不言自高,地不語自厚,不做傷天害理事,不怕半夜鬼叫門,勸她不要多心。
但石榴畢竟是大姑娘了,她覺得馮爺之所以讓人說閒話,就是因為他沒成家,如果他有了家,有了愛人。別人還會說他跟這個女人吊膀子,跟那個女人偷情嗎?儘管她知道馮爺是絕對幹不出這種事的人。想到這兒,她忍不住心裡怦怦直跳。終於有一天,她把自己的想法跟大嫂說了。
其實,大嫂早有此心。她知道馮爺的性格,也知道馮爺的那對“陰陽眼”,找個合適的物件比登天還難。有這麼好的石榴,幹嗎要站在井沿兒找水去?
石榴說出了心裡話,跟大嫂一拍即合。大嫂當下跟石榴說,要給他倆當紅娘。但是她心裡明白,這事兒要想讓馮爺答應很難。馮爺的心太善,他打死也不會娶福大爺的女兒的,於是大嫂和石榴一起想了一條妙計。說是妙計,也夠冒失的。
什麼妙計呢?大嫂先跟馮爺把石榴對他的愛意說了出來,果然不出她所料。馮爺當時就急了:“這是不可能的事兒!嫂子,錢小湄的事兒剛消停,您就別讓我再沾臊包了。”
嫂子說:“這叫什麼話?什麼叫沾臊包呀?人家石榴是真心愛你知道嗎?”
馮爺說:“她愛我,我也不能娶她呀?她是福大爺的女兒,您說我娶她合適嗎?”
大嫂說:“怎麼不合適?這叫緣分懂嗎?”
大嫂的那張嘴再能說,也說不動馮爺,於是大嫂只好亮出第二張牌,讓石榴主動張嘴。
那天晚上,石榴跟馮爺聊了一宿,動情動容地把自己對馮爺的情感都吐露出來,最後也沒打動馮爺。最後大嫂才亮了底牌。
這張牌雖然冒失,但是馮爺沒了退路。什麼牌呢?到現在石榴說起這事兒還臉紅呢。那天夜裡,石榴悄沒聲兒地進了馮家住的西屋,看馮爺睡得正香,打著呼嚕,她脫了衣服,光著身子鑽進了馮爺的被窩。往下的事,咱就別細說了。
到了這份兒上,馮爺就是柳下惠,也身不由己了。俗話說:有意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馮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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