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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三公子三歲即能作詩,五歲時,琴棋書畫便樣樣精通,十歲時,已是南陽郡首屈一指的大才子,毫不誇張的說,如果三公子現在去參加科舉考核的話,殿前前十是絕對可以拿到的。”
“你們看,三公子舉手了!”
人群中,紀長歌眉梢一挑,對於周遭的討論置若罔聞,緩緩抬起了右手。
就在紀長歌抬手的一瞬間,廣場前方的光幕之中,就有一隻色彩斑斕的蝴蝶翩翩飛舞而出。
蝴蝶扇動翅膀,眨眼間便來到了紀長歌的頭頂上空,淡淡的花粉灑落而下。
幾個呼吸結束,憶夢蝶重新扇動翅膀,回到了廣場前方的光幕之內。
“這就是憶夢蝶了,它的花粉可以溝通心裡最深處的聲音,並且傳達給施術者,乃是一些貴族閒暇時的玩物。”柳長宗站在顧秋白身旁解釋道。
有了紀長歌開頭,越來越多的才子舉手,畢竟越後舉手,恐怕機會越少,先舉手的話,郡守大人看的詩詞少,還能有機會晉級!
柳長宗這時也舉起手,一隻憶夢蝶從光幕中飛出,來到了他的頭頂上空。
顧秋白這才能靜距離看到這憶夢蝶的樣子,半個巴掌大小,每扇動一下翅膀,就有一些七彩的花粉從上空飄落而下。
“顧兄,你不參加嗎?”
柳長宗將詩發出,心情稍微放鬆了下來,看到顧秋白一直沒有動作,心中不由有些疑惑。
此時,廣場上,半數多的人都已經將詩作好,發了出去,只有少部分人還在苦思冥想。
畢竟像這種體裁廣泛的詩句,平日裡大家有空閒都會作上幾首,此時只要挑選其中一兩首最好的就行了!
“作詩詞若烹小鮮,急不得。”顧秋白笑了笑。
柳長宗失笑,虛空點指了數下,開口道:“那便靜等顧兄的好詩了。”
顧秋白看著周圍的場景,終於選定了兩首詩詞,於是,緩緩抬起了右手。
……
南山深處,彩雲繚繞,仙禽飛舞,更有飛瀑流泉,青山綠水間,順著蜿蜒的山路,便可直通南山山頂。
此時下著濛濛細雨,微風拂動,為這南山平添了些許愁思與幽靜。
寥寥雲霧間,一座青白相間的府邸矗立其中,閃耀著灼灼光華,更透出一股詩卷氣息。
在府邸的一處大院,兩旁栽種著一顆顆海棠花,綻放出瑰麗的花朵,陣陣清香散發而出。
一箇中年文士端坐長凳之上,在他的面前,堆放著一張張白紙,只是片刻功夫,白紙上便會有一行行詩句出現。
在中年文士旁,還坐著一個身穿青衣,留著美髯的中年男子,拿著酒壺,含笑看著文士。
中年文士拿起其中一張剛剛出現詩詞的白紙,略微看了看,就嘆了口氣,將其丟向一旁。
“韋兄,怎得看你一直在唉聲嘆氣,這些才子作的詩不合你口味嗎?”身旁的美髯公吟了杯酒,含笑開口。
“哎,可為之共鳴的詩實在太少,大多都是在無病呻吟,附庸風雅而已,著實一般。”韋郡守嘆了口氣,“倒是紀家那小子一句‘野曠天低樹,江清月近人’有幾分味道。”
“就是那紀家傳聞中的天才三公子?”美髯公來了幾分興趣。
“正是,不過這小子也就是田園詩寫的有點詩意,抒情詩依舊落了下乘,只能勉強稱作好詩而已。”韋郡守搖了搖頭。
美髯公哈哈一笑:“韋兄,你太苛刻了,當年科舉你可是殿前榜眼,要是拿你那套來衡量的話,天底下可沒幾個能達到標準,這也就是一場小小詩會,差不多就得了,還是你捨不得你那御水珠,非要刁難這群才子佳人?”
“這是哪裡話,御水珠固然可貴,可韋某人還沒到捨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