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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一個姑娘啊……”
“也真是奇怪,不會是那簡家小姐惹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
“哎呀哎呀,這可不能瞎說……”
我怔了,撩起簾子看見幾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我回頭去看薄採:“是你乾的?”
她閉著眼休息,沒有答話,長睫輕顫宛若振翅欲飛的蝶。
我心中那時倒是沒有什麼不好的情緒,滿滿都是歡喜和憧憬,以及逃脫媒妁之言婚姻的僥倖之心。
作者有話要說:
☆、肆
【肆】薄採
曾經有一位豔鬼和我交情匪淺,生前在長安有一處宅子,他說他反正是用不到了,於是便給了我。
那處宅子不大,有點老,但有一個小庭院,這倒是合了我的心意。
我們花了兩天打掃屋子,打掃乾淨之後還是頗為敞亮的。我在院子的南邊種了兩棵桃樹。還沒長大開花。樹下安置了石桌石凳。
住進去時南唯歡欣雀躍,說是從未住過這樣的房子。她離了閨閣便不再像是大家閨秀,倒是喜歡和我撒潑耍賴,這才有了點十六歲少女的稚氣。我自詡長她四百歲,也不計較。
日子閒下來,我們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坐在院中煮酒品茶,天南地北地聊天。總想要把未相逢的時光通通展現給對方。
我嗜喝青丘山的狐仙碧檀釀的梅子酒。碧檀每年中元那天都會送我三壇梅子酒,她總是說那是她千辛萬苦取了青丘的英水,青丘山頂的青梅才釀成的,偏偏每年都要孝敬我三壇。我笑道:“那我便收了你這千年老妖。”
南唯見我喝酒,笑著揶揄道:“道長,你可破戒了。”
我斜她一眼:“我便是連倫常也不曾顧。”
她的臉慢慢染上緋色,可口的很。
她曾問我怎麼有那麼多錢,竟是不需煩及生計。
我猶豫片刻,開口道:“五十年前,我為先皇除了一妖。”見她一臉求知若渴的表情,我頓了頓繼續說:“那是一狐妖,修了八百年已經修成八條尾巴了,本再修一百年便可成仙,卻有了這段孽緣,她容貌美豔,先皇極是寵愛,封了做貴妃。誰知她生孩子時難產,體虛維持不了人形,露了尾巴。”
南唯催我快講那妖怎樣了,我偷眼看她的表情,見無不妥,便道:“那皇帝也是個膽小如鼠的君王,見那狐妖露了尾巴,嚇得親手掐死了自己的皇子,又連夜派人快馬加鞭趕到終南請人捉妖,那時我師兄愛上了一個兔子精,師傅前去捉拿二人,教中無人,我便去了皇宮。那妖也是痴情,見了我也不害怕,只跪在那庸君面前求他和自己在一起,保證不會害人。”
“然後呢?那妖死了?”南唯眼裡噙著淚水,我猶豫著不要再講,她卻催我。
“那皇帝自是不會留情,我只能毀了那妖的內丹,卻是收齊了她的魂魄,和地府打了招呼,讓她來生投一個好人家。”我抿了一口酒,道:“現在她也就該是你這個年紀了。後來皇帝賞了我很多銀子,他仍舊心有餘悸,我便用一個終南的寶鼎鎮在皇宮。銀子我分了一半給終南的師父師兄,剩下的也可以讓我吃穿不愁了。”
南唯那晚為那狐妖哭得死去活來。她說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好難受好難受。
我心下了然,只能默默嘆息。
作者有話要說:
☆、伍
【伍】薄採
七月半的時候,是要放河燈的。那天傍晚我們去了洛河,天還沒有暗,天邊晚霞流雲日斜。河邊已經有不少人聚集在那裡了,沿岸都是扎河燈的小販。
那種河燈簡單的很,用細竹枝撐一個骨架,再用紙糊在表面。燈上連花都不畫一朵,看著寒酸簡陋。
南唯說:“薄採,你糊兩個紙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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