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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本來是打算去圖書館的,但是硬生生被柳雲江拉去了大禮堂看畢業生晚會的演出。於是正好看到了西洋樂團的節目,當時是西洋樂團的熱場節目,由霍一唯特別出演的小提琴獨奏。
祁容現在還記得很清楚,那天霍一唯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衣和做了造型的捲髮,在一眾黑壓壓的樂手裡格外耀眼。q大西洋樂團裡最有名的小提琴手是展舒,在這之前,沒人認識霍一唯是誰。
然而琴被拉響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認識了這個青年。
大衛·格瑞特的《sur》被完美的演繹,無論是雙音還是泛音都拉得極為紮實,高把位音準極佳,節奏感堪稱完美分毫不差,剛剛站上去的時候整個人瘦弱蒼白毫不起眼,可琴拉響的那一瞬間,青年整個人都煥發出了光彩和生機。
他當時還在想,真可惜,這樣的人應該去做一個音樂生。
後來偌大的q大沒了這個年輕人的訊息,一直到他和人談生意在酒店的自助餐廳又一次看到了這個拉琴的青年。
再往後的事情就很狗血,有人騷擾,本著同是一個學校的同學的想法,他幫了點小忙。之後霍一唯就和他的生活交在了一起。
這一糾纏,就是十一年。
對於霍一唯來說,小提琴只是他的一個愛好,他甚至都沒有很系統的學過什麼樂理知識也沒有正經的去音樂學院考過考級證書。他的小提琴是姥爺教的,因為他的姥姥是建國後一名很出色的小提琴家,從小他的姥爺就知道他不是學醫的那塊料子,就教著他學了小提琴。
「我現在太忙了,已經沒什麼時間去練琴了。」霍一唯搖搖頭,語氣中不乏可惜地說道。
祁容聽著霍一唯的話,眼睛裡也有著一閃而過的可惜。
這時,艾琳敲敲門走了進來,「祁總,霍總,柳總,九點二十了,要準備去開會嗎?」
祁容點頭,柳雲江率先起身,哪怕今天是股東會議,柳雲江的領帶甚至還是系成了溫莎結。
然而他們剛一走出辦公室的門,就碰到了不知從哪裡竄出來的陳意哲。曾經風采奪人的青年俊才此時此刻非常憔悴,拉著祁容的衣袖不住地懇求,「祁容,祁容……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環渤海的工程本來是打算讓他去商談的,這是他最後的機會,可是前兩天忽然下令撤了他的職務,他現在在市場部的位子連個最普通的小職員都比不過。
他是常青藤的歸國博士生啊!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待遇,怎麼可能!
一直被人捧在手心裡甚至一直是眾人焦點,他怎麼可能受得了這種待遇。
祁容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視線甚至平靜至極,連一點怒氣都沒有地看著陳意哲拉住他衣袖的手。
只是一眼,陳意哲就像是觸電一樣收回了自己的手,眼神畏懼地看著祁容,「祁總,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祁容沒有說話,只是在看向艾琳的時候視線不經意地停留在了霍一唯的身上,然後才說道:「機會曾經給了你,是你自己沒有抓住。艾琳,帶他下去。」
一直注意祁容的陳意哲怎麼會沒看到祁容的眼神落到了霍一唯身上,到了這個關頭,哪怕他將霍一唯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也不得不拉下臉面來去求他。
「霍、霍總……」陳意哲的聲音聽著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一樣難聽。
霍一唯挑眉看著像是一隻鬥敗的公雞一樣的陳意哲,「我只是一個閒散的股東而已,人事的決定權到不了我這裡。」
「祁容,時間到了,開會吧。」柳雲江並不認識陳意哲,不知道這個看上去就沒什麼特殊的年輕人也曾經讓祁容神魂顛倒,只是單純對這樣不知進退的行為反感至極,說道:「年輕人,你要是還想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