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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早就向司馬飄雪表明: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預料之中;有個狡猾的,比司馬飄雪高明幾倍的對手躲在暗處,他了解司馬飄雪的一切長處和短處,預先為司馬飄雪掘好了陷井,將他一步步誘將進去;有時,還讓他司馬飄雪自己動手挖掘自己的陷井。
這個對手最可怕之處在於,他還算定了司馬飄雪的感情。當他丟擲水靈兒這個誘餌的時候,算定了他司馬飄雪會將這個誘餌一口吞下去,並且沉醉其中,從而喪失一個武士起碼的警惕性,成為對方手中一塊可以任意捏來捏去的泥團。
全是水靈兒的錯。因為水靈兒一出現,司馬飄雪就象給人施了催眠術,立即變成了個大傻瓜。
當然,歸根到底,這事全是他司馬飄雪的錯。
當初,這水靈兒的可疑之處也太多了:她在珍珠王的宴席上,面對司馬飄雪的近乎無禮的大獻殷勤,她的表現太自然了一些,她應該有那麼一點兒起碼的驚慌失措。
當司馬飄雪打賭贏了,將她作為彩頭帶走時,她的表現又太柔順。本來,作為“武林第一美人”水靈芝的妹妹,天下第一高手珍珠王的未婚妻,黃山武林世家的出色傳人,她至少應該表現出一點倔強來。
可是,她居然就這麼俯首帖耳,象一個已經售出的女奴一般,乖乖地就跟著他司馬飄雪走了,對路上發生的一切怪事一點也不好奇,彷彿她事先就知道答案。
什麼彷彿,水靈兒的確是從一開頭就知道答案。
珍珠王、水靈芝、水靈兒夥同作案,發給司馬飄雪一副做了記號的牌,而他司馬飄雪這個頭號傻瓜,竟然一直矇在鼓裡,並保持著一種良好的自我感覺。直到給人“啪”地一聲徹底將死。
司馬飄雪大徹大悟,不過卻為時已晚!
受人欺騙是一種很窩囊、很沮喪的感覺。受自己所愛的人欺騙,卻是一種更其窩囊、更其沮喪的感覺。
眼下司馬飄雪就很窩囊,很沮喪。
以他這種很豐富的閱歷,加上一顆很會思索的頭腦,本來不會上人這麼一個大當。但是,他墮入了情網,這種自欺欺人的戀情矇蔽了他的眼睛,使他變得愚鈍起來,於是,這種愚蠢就招來了報應,他給人誘到了這個到處是毒蛇的荒島上,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
這叫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他司馬飄雪這不是自作自受麼?
他司馬飄雪出身於正宗的武林世家,是天台武林世家最優秀的傳人。天台世家在武林中的地位,足以和少林、武當相比,是當代武林的泰山北斗之一。正因為如此,天台派的弟子行走江湖,差不多處處受人尊敬,武林中人都要對他們承讓幾分。
司馬飄雪有如此有利的背景,還加上武功高、心智過人、交遊又廣,仗著一把寶劍行走江湖多年,詩酒*,遊戲人生。這麼些年來,只有他“浪戲”別人,沒想到,他司馬飄雪如今也被人“浪戲”了。
“任你好似鬼,吃了洗腳水。”司馬飄雪很懊惱。
“這是個他媽的什麼地方?”
“中原第一劍客”司馬飄雪,站在海邊一塊突出的大岩石上舉目一四顧,不禁感到寒心:除了光禿禿的石頭之外,就是一窩窩盤結在一起的毒蛇。
天哪,這是從哪兒鑽出來這麼多蛇!滿山滿地,爬著、吊著、糾結著都是蛇:腹蛇、眼鏡蛇、響尾蛇、七步蛇……遠遠近近地遊弋著,昂著三角形的醜陋腦袋,“嘶嘶嘶!”“嘶嘶嘶!”,向他這個貿然的闖入者伸吐著毒信。
這些毒蛇吃什麼呢?
第二天,他才發現了答案。這島上有好多鳥。各式各樣的候鳥,北去南來的,南去北飛的,全都要在這裡棲息,這個孤零零的小島可能佔了地理位置的優越,從四面八方來的候鳥都必須在這裡歇一下腳,於是它們就作了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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