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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樾沉默不語,只靜靜望著走進灶房的兩人。
想起姝娘方才那個發自內心的笑,他忽覺心口似壓了塊大石,略有些滯悶,至少她從未對他這般笑過。
或許,姝娘就是因為有心悅之人,才會在破廟那夜後倉皇逃跑,不願讓他負責的嗎?
他的眸色如暈不開的墨,愈發黑沉起來。
若是如此,她能和喜歡的在一起,也好。
第18章 喜宴 若她的夫君當年沒有走丟
許大成在長平村的這兩日,常往劉家院子裡跑,孫大娘哪裡看不出他的心思,清明一過,她便將許大成趕回了鎮上。
長平村這地方地處偏僻,村裡的人家攏共也就二三十戶,各自熟悉得很,凡是有些婚喪嫁娶,紅白喜事,多會跑去幫忙。
梅嬸家的二女兒芽兒要出嫁了,芽兒她爹梅阿大恰巧是錢獵戶的表兄,聽聞沈重樾在山上救了錢獵戶,感激不已,親自到賀嚴那屋請沈重樾去喝喜酒。
沈重樾本不大喜歡這種熱鬧的場面,可奈何盛情難卻,不好推拒,當日到底還是由錢獵戶領著去了。
「來,沈兄弟,你坐這兒。」錢獵戶熱情地將沈重樾引到酒席桌裡最好的位置。
沈重樾聽到這稱呼,微一顰眉,正色道:「錢叔您與我父親是同輩,萬不可這麼喊我。」
錢獵戶也是想與沈重樾親近才這般喊的,可想想確實也不能亂了輩分,他哈哈笑了兩聲,「也對,就是不知你的名字,不曉得該怎麼稱呼你。」
「是我疏忽了。」沈重樾抿了抿唇,沉默半晌道,「我名喚沈重,錢叔直接喚我名姓就是。」
「那往後我就叫你阿重了。」錢獵戶自顧自做了決定,在沈重樾肩上重重拍了兩下,豪氣道,「阿重你救了我的命,往後若有要幫忙的,只管喊我就是。」
錢獵戶與沈重樾東攀西扯了好一會兒,被梅阿大喊去幫忙。他一走,周圍一幫蠢蠢欲動的便盡數往這桌圍攏過來。
前來吃席的村人早便聽說了沈重樾的事,原覺得他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不好親近,大抵和其他富貴人家一樣,眼高於頂,瞧不起他們這些泥腿子,但又聽說他冒死救了錢獵戶,便對他多少有些改觀。
更何況是這般有錢又生得俊的公子,不少家中有適齡姑娘的婦人都難免對他起了心思。
還是向來好事的張嬸大著膽子先開口道:「聽陳獵戶到處說公子箭術非凡,上山打獵那日,殺了好幾頭狼呢,公子以前也打過獵?」
沈重樾看向突然搭話的張嬸,思忖了片刻,答:「算是吧。」
雖不是為了生計而打獵,可他參加過幾次皇家圍獵,應當也算吧。
見沈重樾答話時神色溫和,沒有絲毫不耐,張嬸高興地繼續問道:「公子身手這麼好,想是家中專請人教過吧,還不知公子家住何處,做何生意啊?」
坐在周遭的村婦們一時都提起了神,紛紛豎起耳朵。
「在下住在江南一帶,家中做些珠寶和布匹生意。」
沈重樾這話半真半假,若真要論起,他家就在長平村,他是長平村人,可他畢竟不能這麼說,但做珠寶和布匹生意卻不是什麼假話。
他雖未親自打理那些鋪子,可少有人知,京城最大的珠寶鋪雲碧閣便記在他的名下。
這事說來曲折,雲碧閣明面上的掌櫃肖雲碧,曾因年老色衰被丈夫休棄,心灰意冷欲投河自盡時恰好被沈重樾救下。沈重樾見她可憐,便予了她百兩銀票做盤纏好回孃家去。
可沒想到肖雲碧是個極有能力的女子。
她用沈重樾給的錢,盤下了一間鋪子,這間鋪子後來便成了深受京中官婦貴女,甚至於王公貴族追捧的雲碧閣。
肖雲碧是個念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