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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您就別管了,您都已經年過半百的人了,沒必要為了我的事兒,氣壞了身子。」
「什麼叫你的事兒!你既是我的徒弟,我自然是要管你的。」賀嚴正要邁出去,卻被死死拽住了衣袖
見姝娘眸中含淚,哀求地看著他,賀嚴心一軟,旋即長嘆一聲道:「丫頭,可要隨我離開這裡?」
姝娘愣了愣,雖知賀嚴是遊醫,根不在此,遲早要離開的,但她沒想到竟然這麼快。
「師父,您要走了嗎?」
「前幾日得了信,家鄉有一舊友患疾,我得前去治療探望。」賀嚴頓了頓道,「左右這裡也沒有讓你留戀的人了,剛好我那家中還置有幾處薄產,夠我們師徒二人餬口,你可願跟我走?」
姝娘緩緩鬆開手,垂眸略顯失落,「師父,您不是不知道,我不能走。」
她不肯走的理由賀嚴自然明白,姝娘是個念恩的人,這劉家夫婦沒了,劉淮這麼多年下落不明,劉家後繼無人,已然成了絕戶,她是怕自己走後,劉家就徹徹底底消失在長平村了。
「你這犟丫頭!」
賀嚴無奈地看著她,卻不再勸,周氏過世還不過一年,姝娘深深惦記著劉家人,她的脾性他很清楚,怕是磨破嘴皮子也勸不動的。
「師父,你何時走?」姝娘低聲問道。
「三日後,那邊兒有些急。」
姝娘點點頭,眸光黯淡,「那這兩日,我先幫您將行李收拾起來。」
看著姝娘轉身進屋的背影,賀嚴眉目緊蹙,也不知在思忖什麼。
此時,思原縣一處僻靜的小院裡。
馮長踮著腳,焦急地在院門口徘徊,時不時伸長脖子往道路兩邊探。
直到瞧見一匹棕色的駿馬從東側駛來,他才如釋重負般鬆了一口氣,快步迎上去。
「爺,你可算回來了,你這三日未歸,小的不知有多擔心呢。」
來人翻身下馬,摘下斗笠,露出一張清俊疏朗的面龐來,他將韁繩遞給了馮長道:「不過是山路難行,多廢了些時日。」
見自家主子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一雙元青的繡靴連帶衣擺褲腿滿是泥汙,根本看不出本來顏色,想是昨夜那場暴雨所致,馮長啟唇正想說什麼,卻聽沈重樾問道:「這幾日,可有人來過?」
「倒是無人拜訪,只是有兩封給爺您的信,快馬加鞭送來的,小的已放在爺的書房了。」
沈重樾神色微動,忽得加快了步伐,往書房的方向而去。
「誒,爺,可需小的備水沐……」
馮長話音未落,沈重樾的身影便已拐了彎,消失在門洞裡。馮長在原地站了半晌,無奈地搖了搖頭。
說出去,怕是誰都不會相信,如今住在這麼一個小縣城平平無奇院落裡的,正是那位因兩年前與夏國一戰而家喻戶曉的定國將軍。
第5章 身世 他根本不是老鎮南候的血脈!……
馮長是真不懂他家主子,自兩年前老鎮南侯去世,他家主子接替鎮南侯之位以來,便整日心事重重。為老侯爺守孝一年後,不知為何突然帶著他來到這思原縣。
開始時馮長只當沈重樾是來遊山玩水,可他家主子一抵達便終日往府衙處奔走,如此幾日後,忽又不知生了什麼興致,與他交代一聲,十天半個月的牽著馬離開數日,再風塵僕僕地回來。
這主子的事兒做奴才的也不敢置喙,馮長雖跟隨沈重樾多年,可礙著沈重樾性子沉悶,到底沒開口詢問,只看著沈重樾偶爾愁眉緊鎖的模樣,心底難免生了些許猜測。
馮長是家生子,爹孃都是在侯府做事的,打小便住在府內,比外人更清楚裡頭的情況,自然也記得他這位主子並非一開始便在鎮南侯府的。
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