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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坐到他身邊來,欣然道:“咱家尚有一事不明,你究竟是如何得知那蒼風會叛歸玉藻堂的?”
“幾個月前在燕城,孩兒曾親眼見過白元遜與蒼風密會,加之連月來沈猶楓對蒼風愈加地冷淡苛刻,以蒼風剛烈的個性必然不服,所以叛變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你又怎知這不是那天風旗主僕二人施的苦肉計呢?”
“孩兒原本也懷疑這是一出周瑜打黃蓋的苦肉計,那沈猶楓是出了名的擅長計謀,蒼風也一直忠心耿耿,即便他對旗座不滿,也不至於落到去夥同外人刺殺旗座的地步,因此孩兒行事之時依然較為保守,可是今日之後,孩兒卻認為蒼風乃真的叛變,因為有一個人打消了我最後的懷疑。”
“噢?何人?”
“就是義父您讓孩兒暗中追查的九毒。”藍嬰抿了口茶,笑道:“若沈猶楓是在演苦肉戲,那他絕不會讓九毒去替他擋下七星羅剎釘,今日九毒以身助他擋下暗器,孩兒看得出來,實乃危急時刻的情之所至,像九毒這樣一個平日裡處處演戲的人,一旦動了真情,所行所想則全憑本能,他是否是在做戲,孩兒又豈會瞧不出?由此可見,九毒在情急之下挺身相助絕非事先安排,那麼蒼風叛變則不可懷疑了。”
“言之有理,這小子行事向來令人出其不意,突變之下有此番作為也不足為奇。”萬長亭點頭嘆道,不禁眉開眼笑,“你說吧,為父該如何賞賜於你呢?”
“孩兒盡到本分而已,怎敢接受賞賜,只要義父信任和栽培孩兒,孩兒也就知足了。”
萬長亭笑彎了眉,點頭讚道:“咱家這一生追隨者無數,其中也曾包括你哥哥,但是你可知道,為何咱家只收了你一個義子麼?”
“孩兒不知,請義父相告。”
“你哥哥藍鏡雖然聰明,卻不夠狠絕,這是身為一個殺手最大的忌諱,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死在麓州,而你卻不同,你藍嬰不僅心思慎密,更是心狠手辣,咱家真是慶幸有你這麼一個愛子,想想若你成了咱家的敵人,那定會讓咱家頭疼死的,哼哈哈——”
“義父言重了,我大哥在麓州遇難之時,孩兒不過十歲出頭,貧病交加再無依靠,若非義父相救,孩兒恐怕早就被那些鄉民溺死在沼澤地了,哪裡還有機會報答義父的養育之恩?今日又何以能夠手刃仇人呢?”
“好!你果然是明白著呢!”
“義父的仇人便是藍嬰的仇人,再說,那個跟九毒一起來名州的連翹,義父可知,他長得頗似當年的麓州知府玄子道?”
“恩——你竟也見過玄子道?”萬長亭驚詫道。
“大哥去麓州行事之前,曾給孩兒看過玄子道的畫像,並囑咐孩兒,若他遇到不測,定要找玄子道報仇,沒想到……”藍嬰的目光冷冽如冰,又似有仇恨的火光閃過,“真是報應,老天在十多年後終於讓我遇見仇人之子!”
“你又何以肯定連翹便是玄子道的遺孤?”
“不會有錯!當初唯一逃過誅殺的人只有玄子道年僅四歲的幼子,麓州滅門時,殺手曾在他的後項上刺過一道兩寸長的刀疤,而連翹後項上亦有道兩寸左右的傷疤,雖然連翹如今記憶全無,但傷疤是不會消失的!當年我大哥若不是因為一時心軟對他不忍下手,又怎會被玄子道趁機所殺!”
萬長亭沉聲道:“原來如此,那咱家更要秘密地除掉這條漏網之魚,既絕了你心頭之恨,又報了當年計敗之仇!”
“多謝義父!連翹自然要除,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九毒的身世唯有從連翹入手查探,所以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可操之過急。”
“罷了,你決定便是。”萬長亭點點頭,起身走到窗邊,嘴角剎那浮現出一絲狠冽的笑意,“咱家更關心的是,那沈猶楓還能活多久?”
藍嬰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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