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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卻先開口了:“老頭,這些年不見,難道你也變得扭扭捏捏起來?”
公冶錦自嘲一笑,這才毫不客氣上前,坐在秦霜身邊。從面前的窗中望出去,正可將整座城池一覽無餘的。
烈雲商行的總行所在。自然不會是什麼無名小城。正是坐落於天璧大陸最大的樞紐城池陸幽城。一眼望去,車水馬龍。這裡是一個開放的城池,並沒有太多的規矩,甚至在大街之上,還可見不少靈器飛禽,在半空之中飛行,與其下的街道上的行人,似乎毫不相擾一般。不過在此地,修士自然都要控制飛行速度,免得發生意外。
“當年。你是如何逃脫的?”公冶錦當年,想必是為她的衝動擔了不少心思。
秦霜的思緒,似乎被拉扯回了當年。她剝去血脈。換來了那一場暴雨,恩澤萬人,更因此重傷垂死,被雲頂眾人送去了天元大陸,從此信仰傍身。修行之路更是一帆風順。不過,當年那刻骨銘心的疼痛,至今記憶猶新。也是從此,她失去了許多故人的訊息,有許多更是消失在歲月之中,也許永遠也無法再見了。
不過再是驚心動魄。如今時過境遷,似乎也並不覺得如何了。因此,她只是將此中兇險輕描淡寫帶過。提起了之後被送離天南,前些時rì方才回返之事。
末了,她又添了一句:“師兄壽元已盡,至死未能突破到凝丹期的。”
公冶錦的面目一僵,閃過了一絲悲慟之sè。當年他先後喪妻喪女。心灰意冷之下,避世靈山之中。這個徒兒卻是頑固不化。既不肯隨他破門而出,又不肯叛師另投。這些年來,他在門派當中,待遇委實低微,會有如此結局,公冶錦也未嘗沒有想到過。
秦霜分身迴天南時,也曾拜訪於他,只是未有公冶錦的訊息,失望而去。在之後沉睡百年時,此人卻壽元盡而隕落,未能助上一臂之力的,因此頗有些遺憾。畢竟,當年他指點過她一條明路,她才能上得靈山,壓制了經脈隱患,築基有成的。不過看公冶錦的表情,顯然更加難過一些。因此,她也識趣不再多說。
公冶錦緊抿雙唇,神sè略有些恍惚。人之際遇,難以猜測。他原本就不是醉心於修為之人,當年心灰意冷避世,卻有秦霜闖進靈山,代替女兒讓他漸漸恢復過來,臨了才會將那冰凌鳳凰贈與了秦霜。他之後又得秘寶,來到天璧大陸,成就元嬰。而他那個固執的徒兒,從來不肯分心旁顧,一心撲在修煉上,卻終究連凝丹期的門檻都未曾踏入。
他搖頭嘆息:“冤孽啊!”
秦霜目光悠悠,似是也想起了什麼。故人見面,更容易讓彼此記起一些深埋在心中的舊事。唏噓嗟嘆,在所難免。
一道傳音符穿門而入,秦霜信手捏碎——“前輩,有人上門求見,說是有您想要的訊息。”
秦霜目光一凝,轉頭對著公冶錦說道:“師傅,我如今有些事情要辦,可要隨我同往?”
公冶錦的目光更加驚駭起來,他雖然覺得不可置信,但是烈雲商行最奢華的休息室,傳得沸沸揚揚的合體期修士天價求購的訊息,神秘而深不可測的氣息,種種事蹟都表明,眼前這個當年的築基小女子,如今已成了舉世仰望的存在。
秦霜出現在門外時,只是一人而已。面目朦朧,鏡花水月一般,教人看不分明。早有一名元嬰期修士等候在門外,見她出門,默不作聲地將她領到一個dú lì的密室在外:“人就在裡面了。”
秦霜點點頭,舉步跨入其中。
甫一入內,她的目光就略微波動起來。只是,她的心志如今何其堅定,那波動似乎根本未曾出現過就被她收斂起來。她身形一動,穩穩坐在室內兩人對面那寬大的座椅之上。
“聽說兩位有我想要的東西,不知打算要交換些什麼”她未曾提過先看貨的事情,畢竟,她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