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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蓮生脖子立刻出現紫色

的痕跡。

“說吧，你想要什麼”？

“你的幾十萬年的修行”黃泉一頓“還有，冥瑤的事”。

梵染細細打量著黃泉“你的野心倒是不小，你想要我的修行我可以理解，可是冥瑤的事，我怎麼會知道”。

黃泉冷笑“當年冥華向你討了一樣東西，你不會忘記吧”。蓮生的臉色蒼白，額間有了汗珠，黃泉一用力，她不禁哀吟一聲。

即使青衫早已被鮮血浸溼，梵染依舊是淡然的模樣，眼角眉梢具是溫和，彷彿在和最親近的朋友談話“你放了蓮生，修行我可以傳給你，當年那件事我也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先

放開蓮生”。

黃泉微微一笑“果然痛快”，他放開蓮生，從袖中拿出水晶般的珠子“你將法力凝結在這珠子中”。蓮生身體顫抖，原本靜靜的眼眸微微有了幾分神采。梵染接過珠子，把玩幾下，彷彿在看好玩的東西“你居然有這個，倒讓我對你的身份越來越好奇了”。他的臉上卻露出愉快

的笑容“對我來說，沒有比這一身修為更沒用的東西了”，白髮飛舞，青衣無風自動，原本無色的珠子漸漸有了淺淺的青色，梵染的血流的更快，青衣早已染紅，他的身體彷彿是

在風中搖擺，狂風大作，黃泉不由後退幾步，蓮生的呆呆看著在風中的人，那一襲熟悉的青衫，那般熟悉的模樣，那飛舞若雪的白髮。

“不”！

黃泉猝不及防，蓮生猛地推開他，向梵染跑去，風越來越大，梵染回頭看，終於露出笑容“蓮生”。“不要！是我害了你，不值得的”。梵染依舊笑“我現在受了重傷，不是那個人的對手，蓮生，這是最後一次，然後我們就能走了，離開這裡，過屬於我們的生活”。

蓮生抱著他“你是上神，是佛前最受器重的弟子，梵染，為了我，你，我不要！都是我的錯，你為了我殺人，為了我犯戒，不值得的，你回去吧”。蓮生緊咬唇“梵染，我留在

凡間，你回你的太虛幻境，就當這種種糾葛是一場夢，就當你不曾遇見我，我也不曾記得你，我記得你疑惑若是不瞭解紅塵又怎麼普度眾生？”。蓮生後退“梵染，我是你命中的

一次劫罷了，你瞭解了紅塵情愛，就該好好修行，普，普度眾生”。她抓住梵染手中的珠子“我不知走過多少輪迴，早已不是千年前那般不懂人事的小姑娘了，孟婆的湯我喝下，

早已忘卻很多”。她雙唇顫顫，決絕回頭。

黃泉身形如影，冷冷笑“想走嗎？真沒想到，傀儡咒，你也能破開，蓮生我真是小瞧你了”。他摺扇一揮，蓮生的頰邊立時出現道道血痕。蓮生踉蹌“黃泉公子，你現在是叫這

個名字吧，當初我感激你替我補這張臉，可是，你我的事，你我之間算清，與梵染大師無關”。

風漸漸平息，梵染握住蓮生的手“你還是這般任性”。替她擦淨臉生的血汙，回過頭來“原來你叫黃泉，我的修為都在那珠子裡，蓮生，給他吧”。

黃泉笑“蓮生，既然梵染都不在意，你就把珠子給我，你們也好趕緊離開這裡，不然若是冥主來了，連我也無能為力”。梵染說“蓮生，只有這一次機會，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放手，我亦從來沒有後悔”，蓮生呆呆，梵染鬆開她的手，雪色的珠子早已是青色，梵染走到黃泉身邊，貼著他的耳邊

說了什麼，黃泉的臉色微變，接過梵染的珠子，梵染笑“你想知道的事，我也說了”。

黃泉不再看他，轉身，默然。

即使是虛弱不堪，梵染走的鎮定，平靜了千年的臉上有了燦爛的笑容，他牽過蓮生的手“蓮生，我們回去吧”。其實早已你不知回去哪裡？其實早已沒有了家，只是有你的世界，怎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