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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垂德探長,要找出瑪麗把頭髮賣給了誰,是白教堂的哪一家理髮店。」
凱爾西比出了一個剪刀的動作,「你明白了嗎?」
「明白?」雷斯垂德先是一連串問號。他也調查了幾類店鋪,比如豬肉店也配有自來水系統,方便清理屠宰後的血水。
可一見剪刀的手勢,他猛地驚悟,「「s、s」!瑪麗臨死前沒說完的s、s,很可能是指剪刀(scisrs)?!瑪麗將頭髮賣了換錢,兇手是她認識某個理髮師。」
有時,某個線索過於常見,讓人習慣忽視了它的異常,但只要一經點破,便能串起前因後果。
偏偏,那種點破最難想到。
凱爾西點頭。結合前後來看,s、s是剪刀的可能性很大,而他們不能錯過任何一個破案方向。
她簡潔扼要地給出了側寫,「至此,我們要找的是住在白教堂區域,十六到二十六的男性青年,波蘭移民。身形較為消瘦,經營了一家理髮店,店內有常住的合夥人。此人在外的口碑一貫不錯,一個多月前很可能經歷過大的變故。」
「可惡,我還沒來得及去查理髮店。」
雷斯垂德翻出記事本,今天的排查仍未進展到這一塊。上面密密麻麻的一行行紅筆劃痕,是已經排除的嫌疑人。
「隊長,我似乎知道是誰。」
卡特不確定地舉手,因想著要剪頭髮,他和白教堂本區巡邏小隊閒聊過幾句。
「這裡有一家「卡米斯基理髮店」,店主兼任理髮師,是東歐來的倆兄弟。他們的口碑不錯,收錢便宜又剪得好。
老湯姆還在可惜老大波頓之前摔斷了腿,恐怕再也治不好,現在只能待在店裡做些清掃,其他活都由弟弟亞斯來做。」
「知道他們從東歐來,你不早說!」雷斯垂德瞪了一眼卡特,「查沒查是不是波蘭來移民?理髮店在哪裡?」
卡特原本聽過就忘,誰想那麼巧。「它不在外圍,而在中心地帶。排查都是從外到內,我還不清楚具體位置。要不要等天亮再查?」
「等什麼等!」雷斯垂德沒有耐心,不去確定,他別想睡著了。「去巡查小隊,派人來帶路弄清情況。」
雷斯垂德剛要邁步,又堪堪轉身問凱爾西,「班納特先生,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
「五位被害人的背景調查還沒有詳細結果吧?」
凱爾西指的是瑪麗五人是否曾有婚姻或孩子,而得到了雷斯垂德遺憾搖頭,調查的速度沒那麼快。
凱爾西又問,「現在也不能確定卡米斯基的家庭情況吧?」
卡特也是搖頭,當時只是閒聊,他壓根沒細問。
「還是去吧。」凱爾西知道今夜不一定查出確鑿證據,但擔心夜長夢多,變故橫生。「今天,開膛手挖腎的報導鋪天蓋地傳開。很難說會否對他形成新的刺激源,從而縮短犯案時間。我們都要提高警覺!」
帶路人是打過一次交道的老湯姆。
「各位長官好。」
老湯姆沒有退出巡查小分隊,為彌補指證失誤,反而更賣力地要揪出開膛手傑森。
他見凱爾西也在場,背脊彎得深了些,害怕自己被翻舊帳,給按一個汙衊的罪名。
凱爾西語氣淡淡,「你對卡米斯基兄弟瞭解嗎?確定的直說,不確定的也直說,別再自認為就好。」
「是,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老湯姆明白這是對過去的失誤既往不咎了。他連忙應聲,「我都如實說。」
半年前,卡米斯基兄弟來到白教堂區,大哥波頓二十五歲,弟弟亞斯二十三歲。兄弟兩人有些餘錢,在此租了鋪子開理髮店。
理髮店的收費不貴,兩人手藝又好,很多勞工都往他家剪髮、剃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