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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警探,請嚴謹用詞。那是無可奈何選擇的工作,只為了活著,而不是為了生活。」
凱爾西嚴肅指正,除了極個別女性,誰會想像瑪麗那般活著。
「再難也該查,在沒縮小範圍前,或先從名字以s開頭的人查起,或那人來自某個s開頭的地區或國家。我以為,蘇格蘭場不能說不行,男人就更不能。」
一時間,雷斯垂德憋紅了臉,之前他說什麼來著?
沒有童話王子,而魔鬼在人間,隨時都能給人打擊。奇怪的是,此刻的魔鬼居然有了一絲人性。
凱爾西必須說成立了四十年的蘇格蘭場仍舊很不規範,今天一同去調查現場時發現,民眾對其的信任度並不高。
治安不好不能只歸於下層勞工與流民聚集,蘇格蘭場的輕慢也是重要原因。
這會,她也不在意雷斯垂德臉色難堪,「至於第四點與第五點,需要更多的證據支援。先說被害人都是四十多歲,她們的共同性不只是年齡與被開膛。
破案要想的是兇手為什麼選擇這個年齡段?為什麼不選擇年輕漂亮的?為什麼他不拿走心臟,而拿走腎臟與子宮。」
「那你說為什麼?!我沒有罪犯的腦袋,你有嗎?」
雷斯垂德難免有些急敗壞,一直以來都是循規蹈矩地辦案。
先找目擊證人,再調查遺留兇器的可能使用者,然後就是找些被害人的仇敵。如果遇到毒殺案,很多情況下不得不因證據不足而擱置。
「蘇格蘭場查過五位被害人過去的家庭嗎?她們曾經有過婚姻或孩子嗎?」
凱爾西瞭解到五位被害人被害前都是獨居,而兇手的選擇妓/女、四十多歲、取走腎臟與子宮,這些指出其犯罪心理很可能與母親角色有關。
不過,想要判斷兇手的年齡範圍,確定犯罪是與母親相關,而非與性相關,還要看屍檢報告。
另外,目前已知白教堂區的夜間照明很少。
兇手提著油燈作案,對用刀的熟練度要求較高,但熟練程度還要透過屍檢具體分析。
雷斯垂德再度被問住,「我說了妓,被害人們的人際關係很複雜。假設她們有過婚姻,她們的前夫也都不會承認。」
凱爾西就靜靜看著雷斯垂德,眼神直白:全是藉口!
分明是之前沒想過要查,包括蘇格蘭場在內,大多數人都下意識以為瑪麗她們的生活墮落,才會招來殺身之禍。
馬車又恢復了安靜。
一路安靜地駛入劍橋郡,先會停靠劍河邊,再去停屍點。
凱爾西跳下馬車先一步去找a吧,對著雷斯垂德點頭致意。「我就靜待探長送屍回來。有一點必須說明,破案不是遊戲,更不是一個人的智慧表演。
調查線索、排查疑點需要眾人努力,合理的制度與完善的系統才是基礎。只要認真負責地對待案件,每個參與破案者都是有價值的。」
雷斯垂德愣了愣,是從魔鬼口中聽到肯定的話了?再回神,凱爾西已消失在斜歪八拐的街尾。
「劍河碼頭·a吧」
儘管便條只提供了縮寫,但途徑碼頭一眼便能認出來a吧。
這間酒吧兼俱樂部臨河而建,大門牆上懸著生鏽的船錨,a就是anchor(船錨)。
凱爾西敲門應聲而入,傍晚五點半還沒開始夜間營業,裡面只有三兩侍者在做準備工作。
她稍行了脫帽禮,「請問,這裡有一位h先生嗎?他與醫學院的康納德教授有關。」
侍者們都搖頭,尋來了酒吧老闆。
很快,有個略胖的青年走了出來。「先生,你好。你找hol…,hu…,好吧,原諒我不記清ee的名字。這是俱樂部的樂趣,大家只叫暱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