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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

&ldo;葉姑娘，進屋說吧。&rdo;雲善淵也沒說還能不能那樣稱呼。

十二年前，她年長葉秀珠三歲，七歲的葉秀珠稱呼十歲的她一聲雲大哥並無大礙，可這不代表她覺得兩人之間有什麼特別的關係。

葉秀珠的腳步頓了頓，還是進了屋在桌邊坐了下來。

雲善淵為兩人倒了一杯茶，她斟酌著怎麼開口，這種情況她也有些處理不來。

曾經，也遇到過華真真對她暗生情愫，可華真真與葉秀珠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華真真看著柔弱，實則非常堅毅，當斷則斷。雲善淵才會選擇對華真真有話直說。

&ldo;雲大哥，你還記得那隻兔子嗎？&rdo;葉秀珠先開口，&ldo;它活了十年，並不是老死的。有一天它偷跑了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我沿途找過去，只找到了一堆血跡，它應該是被蛇吃掉了。&rdo;

&ldo;我是否該說節哀順變？&rdo;雲善淵端著茶杯，更想問是否做了什麼引人誤會的事情。&ldo;葉姑娘，我…&rdo;

葉秀珠打斷了雲善淵的話，&ldo;珍珠不僅僅是一隻兔子，那是爹留給我最後的紀念。我從小與爹相依為命，爹在一次打獵中傷重不治，我前往峨嵋拜師學藝，只帶了珍珠。十二年前，珍珠病了，就像是爹一病不起那樣，如果不是你救了它，我就失去了與過去唯一的關聯。&rdo;

葉秀珠說到這裡，她看向雲善淵的眼神中透出了清亮的光，似是想起了當年。年幼的她在傷心無助之際，遇到了雲善淵。一隻兔子的獲救，卻是溫暖了她的心。

雲善淵搖了搖頭，&ldo;葉姑娘，你該明白，救了兔子的人不是我，是我的師父。當年，我是否說了或做了什麼，讓你產生了一些誤解？&rdo;

&ldo;並沒有，什麼都沒有。&rdo;葉秀珠眼中的光褪去了，她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其實，她一直明白雲善淵從未多做什麼，是她自己轉移了某些感情，將它寄託在心中的虛影之上，一不小心就寄託了十年。不是愛戀，更多是一種無以名狀的感情。

&ldo;進入峨嵋之後，我的生活並未有任何不如意的地方。雖然師父並不平易近人，但對於我們並不嚴苛。師兄師姐之間都是率直的人，彼此也算相處融洽。&rdo;

雲善淵看著葉秀珠，比之她曾經接管過的峨嵋派，出現了丁敏君那樣的人，這個峨嵋派弟子之間的關係確實算得上融洽，也能說三英四秀基本都是簡單的人。

&ldo;所以，你過得應該算愉快，這難道有什麼不好嗎？&rdo;

葉秀珠深深看著雲善淵，她沉默了片刻，握著茶杯的手更緊。

這十二年來，她沒有活得不如意，可是到頭來，卻是背叛了師父，也背叛了峨嵋。今日再見雲善淵，她也不知是怎麼了，彷彿是見到了父親，又是見到了那隻死去的兔子，讓她心生不安，更是湧出了濃重的負罪感。

&ldo;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只是珍珠死後，我遇到了一個人，他叫霍天青。&rdo;葉秀珠還是說了出來。此言一出，她感到雲善淵的氣息變了，&ldo;我愛上了他。他沉穩可靠，對我照顧體貼。我以為他是愛我的，所以我願意為他做很多事。&rdo;

雲善淵聽到這裡已經猜到了大概。

霍天青與上官飛燕有密謀，而他本人做了閻鐵珊的大管事，如今閻鐵珊死了。要說上官飛燕怎麼能潛入珠光寶氣閣，說不定也就是霍天青為她開啟了方便之門。那麼他要如何對付獨孤一鶴？必然要在峨嵋有一個內應，可以隨時掌握獨孤一鶴的動態。

&ldo;你告訴了他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