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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滿樓安頓好了宋缺,在回房後就看到雲善淵站在窗前,透過窗戶能看到天際的一輪上弦月,宋缺的酒中之言或多或少觸動了他們心底所藏的情緒。
&ldo;月終究還是故鄉明。&rdo;雲善淵望著上弦月,宋缺對兒女的那番憂心觸動她已經塵封了很久的記憶,但她的故鄉是回不去的遠方。
花滿樓也想起了花如令,他從背後抱住了雲善淵,將頭靠在了她的肩上。
&ldo;小愈,你知道的,娘在我出生後不久就過世了,而人生七十古來稀,爹沒能渡過七十三歲那道坎,好在他走得並不痛苦。&rdo;
花滿樓沒有詳細說過那些年他究竟是怎麼過的,他只說了前往戰神殿之際,那股神奇的時空之力,讓他回到了十七八歲的年紀。
但是,雲善淵並不認為花滿樓會選擇花如令在世時離開,他捨不得花如令承受白髮人送黑髮人之痛。畢竟穿行時空太過縹緲,在常人眼中這與死亡又有什麼差別。
雲善淵握住了花滿樓環在她腰間的手,&ldo;你到底是怎麼前往戰神殿的?&rdo;
&ldo;你離開之後的第十二年,爹過世之後,我也就沒有什麼再留戀的人與事。西門莊主已然達到了無情化臻的境界,是他助我在侯濤山一戰,使我得以有機會前往了戰神殿。&rdo;
花滿樓也覺得人生無常,他從未想過會與西門吹雪一戰,誰會預料到那一天真的會來。&ldo;天地蒼茫,我可以無所不有,但我也只有你了。&rdo;
雲善淵側頭看著花滿樓,她又何嘗不是如此。她首次提及了過去,&ldo;在我十來歲的時候,我的父母就意外身亡了。我從那時起就知道,無論如何人都要堅強地活下去。&rdo;
活著,或者說存在著就尚有希望。
因此,在身死那一刻聽聞了某位劍修的殘影問話,&l;爾如有來生,可願習無上劍,破萬般法,參世間道?&r;,她選擇了緊緊抓住一線生機,一線以劍入道的生機。然而,這並不容易,走得越高就發現它越不容易。
若說修身是基礎,修神是悟性,而修心最難。
畢竟人在一路前行之中,遇到的所有人與事都會影響到心情變化。
這一路走來,她從執著於劍,至參透有劍與無劍,再至以萬物入劍,終是破武道得天道以天地為法。這是對於劍的感悟變化,但更貴於修心。
因為即使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劇中人。一句固守本心,並非是一年兩年,而是直到魂滅道隕的那一刻。
雲善淵知道她並非不可隻身獨行,但她也會想要一處心安為家,不必貪求太多,只得一心人就足矣。花滿樓為她做的太多了,雖然他用心甘情願就一笑帶過,儘管他說了是想要去見識更高的世界,但他也可以選擇不走上這條路。
&ldo;七童,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家。天大地大,我也只有你了。&rdo;
宋缺不知他的這番酒中之語牽出了三人的心底之情。
第二日,當太陽升起之後,月色下的愁緒如同從不存在一般。當然,愁緒可以隨著月色而去,但是爭鬥不會隨著月色而去。
在昨夜的月色之下,寇仲、徐子陵、跋鋒寒三人潛入了淨念禪院。
所謂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他們本來只是想要偷出和氏璧,對於偷出玉璽之後要怎麼恰當地使用它,還沒有具體的佈局計劃。
可誰能想到和氏璧並不是一塊簡單的玉,它竟是含有巨大的能量。若是隨身帶著它,就彷彿在黑夜中點著燈籠一般,只要是習武之人就會發現他們身上懷揣著玉璽。
三人好不容易把東西偷出來,就沒打算放回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們一路逃到了郊外就把和氏璧給吸收了。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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