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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善淵並未想要卸去這股冰寒陰冷之氣,反而是放任它充斥到了周身,甚至還讓它滲入了身體。在一瞬之間,她彷彿置身於冰天雪地被冰封了起來,從頭髮皮囊到骨骼血液都被這股寒氣所籠罩著。冰天雪地之中,萬物都凝固住了,彷彿沒有任何的生機存在。
宇文化及看到被冰封住的雲善淵,他的眉頭卻是皺得更緊了,為什麼雲善淵沒有動手反抗?他卻是抓住了這個機會向外竄去。
只是,在縱身躍出了別院的圍牆之後,宇文化及卻是一下在茫然了,眼下他該往哪裡走,難不成就這樣乘船回洛陽?但若是雲善淵執意要為楊玄感報仇,他在明處,雲善淵在暗處,不是一樣能找上宇文家的大門。
被一個大宗師級別的人物盯上,這種感覺宛如芒在背,會讓人寢食難安。
因此,沒有人會輕易招惹到大宗師的頭上,敢那麼做的,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就是心有成竹不畏一戰。
宇文化及卻不是兩者之中的任何一種,他下意識地朝著大船停靠的河岸而去。可惜他尚未抵達河岸,背脊就被一股熾熱的氣息灼燒了。
他當即想要用體內寒氣抵禦化去這股熱氣,誰想到兩者竟是相互纏繞到了一起,至熱至寒的兩股真氣宛如兩條毒龍在體內絞殺起來,將他的經脈衝撞到了存存斷裂的地步。
此刻,宇文化及震驚地發現他已經無法控制體內的寒氣,這股屬於他的真氣背叛了他。寒氣被炙熱之氣牽引而出,熱氣越強,寒氣更甚,以他的身體為戰場,相鬥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宇文化及在噗的一記吐血聲之後,單膝跪倒在地上,他再也提不起半分真氣,丹田之處宛如針扎地疼痛。只看到三丈之外,地面上留下一道被明滅燈火找照出的暗影。
雲善淵淡淡地掃視了一眼宇文化及,只要她再動一下手,這人就會死,但她不想就這樣殺了他。&ldo;我給你時間逃了,可是你沒有成功。&rdo;
如今尚且需要一個有野心的宇文化及,去維持岌岌可危的朝局勢力平衡,他只要不死就會繼續將這份野心付諸行動,並且推動局勢的發展。只是他無法再有高深的武功傍身,會是心藏恐懼與不安地活著,畢竟想要讓宇文化及死的人,想要除掉宇文閥這一支的人絕不在少數。
在一點點的不甘與煎熬中,他見到野心化作一場空,這種滋味與眼下就死相互比較,哪一種會更痛苦?
&ldo;宇文大人,其實學一下你的叔叔,放下未嘗不是另一種好的選擇。&rdo;
雲善淵不再多看宇文化及一眼就離開了,她知道這句話對於宇文化及是一句廢話,他絕不會放下。
宇文化及在下一刻就看不見雲善淵的身影,他拭去了嘴角的鮮血。
今日之傷必須要瞞住,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受傷了,更不能讓人知道他見過誰。否則他如何對楊廣解釋雲善淵竟然沒有殺了他,又如何讓那些有心人相信他沒有受傷。只要他活著就還有希望,有希望去爭奪天下,哪會想什麼莫名其妙的放下。
第二天的上午,宇文化及從揚州撤離了。
他放出的訊息是確定了《長生訣》在寇仲與徐子陵的手中,向江湖勢力開出了懸賞,誰能抓到這兩人就能得得宇文閥的支援。
雲善淵也收拾好了行禮準備離開揚州。
於她而言,昨夜一戰讓她有了一種奇妙的感覺。世間會有炙熱的功法,也能有冰寒的功法,《長生訣》之中也提及的五行功法,宇文化及顯然不如畢玄,可兩人都尚未將它們升至極致,極致又會是什麼模樣,又是否能幾者同時使用?
這些疑問可能要留到日後才有答案,眼下她也該去弄清一件事情,曾經讓餘晷與明月掌管的香徹樓與飯館的產業到底怎麼樣了?
特別是